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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有了銀錢,又在朝中仕進,正揣摩著另買一出院子呢。可惜他不善理財,也無甚空當,因此這也隻是個籌算,就這麼一向拖著,也得空實施。
酒至半酣時分,雪風推說不堪酒力,隻款款拜彆。她此人向來分歧群,旁人早已風俗她那份矜傲,也未曾多言,小娘子們隻湊成一團,把酒笑語。而那素縑特地端著小盞,來給阮二孃敬酒,並溫聲勸道:
憐憐抬眼,忽地瞥見了他,先是一愣,隨即一笑,細細的眼睛眯了起來,拱著小手恭喜道:“給郎君道賀了。二十娘中了第八名,實在短長,倒是秉承了她哥哥的才華。”
她但感覺,人活一世,隻圖個歡暢。嫁人不是獨一前程,做買賣也一定就是正路,男兒也好,女子也罷,但行樂事,不必非要爭個對錯。
這汴京及其周邊一帶,蠶絲業向來不比南邊那般發財,穿衣製衣向來是個困難。如果棉花公然能將這個題目處理了,那可實在是個極大的奔騰。且不說百姓自此得了實惠,便是今後打起仗來,這軍衣用料也不會再是樁愁事。
他之以是說這話,天然是對於國公府裡的事兒再清楚不過――榮十八娘與婆婆馮氏乾係不睦,與夫君阮恭臣也是不冷不熱,她這日子過的,實在稱不上痛快。
憐憐眯著眼一笑,道:“狀元郎公然會講大事理。奴明白了,說俗一點兒,雞頭當得再歡暢,死光臨頭也不過是隻下蛋的雞;鳳尾就算掃地,那也是鳳凰身上的毛兒,哪兒是雞頭能比的?”
專利法和植棉令在實施的過程中,並非冇有產生過題目。但大凡新法,甫一推行時,老是磕磕拌拌,利弊齊現。畢竟紙上談兵與領兵作仗總有差分,隻是實際雖難以節製,而政令倒是能夠由人來調改的。現在大抵的方向由此定了下來,纖細處儘管交給時候便是。
而便是此時,流珠將她院中所製的第一批棉衣推了出去。她先前本與那榮十八娘籌算,說是還是走高訂價線路,但是厥後阮流珠細細一思,認識到:有了專利法及植棉令以後,棉的名號已經為京人所曉得,便也不必再苦想甚麼惹人眼球的項目了。而那棉衣本就不比絲衣鮮麗,便是定成高價兒,那朱紫也一定會買賬。棉衣耐穿,價廉,合該定成低價,誘得那平常人家來買才行。
“做買賣不過是一時的事兒。二孃蘭姿蕙質,又恰是正當年的好時候,喪期一過,合該找個稱心郎君纔是。奴說這話,並無教唆鼓動之意,實是發自肺腑之言。與其勞累殷勤,不如早早嫁作東風。賺更多的銀錢,總不如一個知冷知熱的知心阿郎。為防替人白做嫁衣,二孃也該保養保養身子,若能有本身的孩兒,那才最好。奴即將拜彆,句句都是至心話,如有講錯之處,還請二孃當作耳旁風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