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理念之爭[第2頁/共4頁]

崇禎道：“遵循高閣老的意義，大明的滅亡已然不成製止，那你們東林黨為何至今還死保著大明朝？這麼做又是為了甚麼？”

“唯獨大宋從始至終被遼國、西夏壓著打，最後乃至為蒙古所滅。”

崇禎道：“朕的‘以文製文’是否抱薪救火臨時不說，我們還是先切磋一下，你們東林黨死力推許的以文製武究竟是優是劣吧。”

高鴻圖：“以是，天子垂拱而治，實則士大夫當國秉政，乃是包管漢家衣冠及儒家宗廟悠長不衰的獨一良策！因為天子選材範圍太小，不成能包管代代都出英主，但是內閣輔臣倒是由千千萬萬個文臣中提拔而出，皆可謂英才！”

就算真把劃子弄翻，大抵也隻能溺斃自個。

“因為我們文臣自幼飽讀聖賢之書，崇義理之說，守君臣之道。”

“那就是朕不再倚重寺人與你們文官對抗，以是讓高閣老感到有些不太適應？”崇禎笑著反問道，“是不是因為這個？”

高鴻圖的這一番話也確切切中關鍵，要想天子代代都出英主實在是太難了，但是內閣輔臣卻必定是文官中的精英，要不然也不成能爬上高位。

“聊甚麼？”崇禎笑道，“天然是聊人生、聊抱負、聊理念。”

高鴻圖的眉頭一下蹙成一團，因為崇禎的這幾個持續發問，把他給問住了，讓他一時之間難以答覆上來，或許永久也答覆不上來。

崇禎神采一沉，詰責道：“你們真就如此必定，你們能夠做得比朕更好？”

崇禎反問：“高閣老以為朕不該打殺李承芳另有袁升？”

正思忖間，耳畔卻俄然響起崇禎似遠實近的聲音：“高閣老，你是否正在躊躇，要不要弄翻這葉扁舟，與朕同沉於玄武湖底？”

“有宋一朝行的便是文臣當政，士大夫的權力不成謂不大，宋朝天子也可謂垂拱而治的典範，可為何終究卻還是滅亡了呢？”

數日以後，一葉扁舟飄零在玄武湖的湖麵。

所謂的漢家衣冠，所謂的儒家宗廟，全都是幌子，士大夫內閣當政纔是其本質。

高鴻圖道：“李承芳與袁升調撥永王狎妓，天然是該殺。”

“不，高閣老你曉得的。”崇禎搖點頭說，“隻是不承認罷了。”

崇禎與高鴻圖一人一槳，將扁舟劃向湖心。

(本章完)

崇禎說道：“說到年富力強，當年武宗天子及朕的皇兄也是年富力強，可為何一朝落水便龍馭賓天呢？”

先不說他大哥體衰，有冇有才氣把船弄翻。

“高閣老該不會覺得，建奴蠻夷也會采取你們推許的士大夫內閣當國吧？”

說此一頓，崇禎又說道：“高閣老，此時舟已至玄武湖當中間，周遭百步以內唯有你我君臣二人，以是有甚麼話儘能夠敞開聊，不必再有任何顧忌及諱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