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真臘國王[第1頁/共3頁]

但是在實際襙作中，一國國王當然不肯給使臣下跪，但是大明又獲咎不起，因而就想出個變通的體例：使臣傳旨時，國王先不露麵，而是派一名大臣代替本身跪聽。接旨以後，國王再出麵接待使臣。二百多年以來，大明凡是使臣出訪皆是如此，現在奔哈托卻本身先上前來。如果張煌言遵循疇昔的交際禮節，就得讓奔哈托下跪，這也未免太能人所難了。

不過奔哈托明顯並不在乎這些禮節，仍然熱忱地對張煌言說個不斷。幸虧兩邊都有翻譯，本來奔哈托是說非常感激大明出兵援助真臘抵當安南入侵，隻要擊退安南人，真臘必更忠於大明，大明但有調派，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

彆五十人，也足以讓奔哈托吃下一顆放心丸了。奔哈托當即大喜，把手一招，驅逐使臣的步隊當即喝彩起來。伴跟著歡暢的鼓點聲，從人竟牽來兩端身披黃金鞍轡的白象，奔哈托乘一頭，讓張煌言乘彆的一頭，兩端白象並肩入城，此乃真臘國的最高禮遇。沿途百姓無不喝彩膜拜，可見一方麵真臘百姓還是比較推戴國王的，另一方麵，對救了全城人道命的大明使臣及明軍，更是奉若神明。

酒過三巡，奔哈托舊話重提，仍想讓明軍幫手真臘作戰。張煌言服膺朱由檢“不得乾與他海內政，特彆不成等閒動武”的叮嚀，再次予以回絕。冇想到奔哈托這回再也不笑了，在席上就掉下了悲傷的眼淚，哽嚥著道：“大明若不助敝國，真臘亡國無日矣！”

真臘國王奔哈托親身來迎，讓張煌言頗感有些不測，因為遵循普通的交際禮節，本應是使節覲見國王纔對。 對方如此禮遇，張煌言天然不敢怠慢，號令全部海員列隊昌大驅逐。

奔哈托更加放心，聘請張煌言進入位於城中間的行宮。張煌言剛要呈上國書，奔哈托卻說不忙，先設盛宴接待，明日再停止遞交國書典禮，張煌言隻好客隨主便。

局勢不明，張煌言本不想參與真臘與安南的爭端。可不與奔哈托深談，也冇法完成出訪任務。再者剛纔南軍隊殘暴嗜殺的模樣，如果明軍不進城，他們冇準還真會殺返來，城中的無辜百姓必將再次遭殃。思前想後，張煌言隻得同意明軍入城，不過僅限五十人，其他仍在鄭森的批示下，留在安娜公主號上待命。

張煌言從速解釋道：“國王曲解了，臣並非是來援救貴國，隻是奉詔出使，可巧趕上戰事。臣此來隻為進呈國書，穩固兩國邦交，並無他意。”

張煌言這麼一說，奔哈托又但願，當即滾滾不斷地講了起來。張煌言聽罷也是義憤填膺，砰地一拍桌子怒道：“好個安南，竟敢如此肆意妄為！”

奔哈托這一哭，他部下的文臣武將也都哭了起來，真是淒慘痛慘慼戚，彷彿這統統都是張煌言形成的，弄得張煌言渾身不安閒。他從速勸道：“國王且休煩惱。貴國因何與安南反目，大明白實不知，可否為臣講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