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無意殺之[第1頁/共3頁]

這就是一場經心運營的刺殺，所謂偶然，不過是抵賴罷了。

他攤開兩隻手，虛飄飄的眼神，凝向指尖，彷彿自其上發明瞭甚麼：“我……卻冇想到，那一箭竟將裴廣射殺，這也真是……天意。”

“哪有如此費事。”莫子靜咧嘴笑道，神態輕鬆，好似說及平常事：“那條河水流湍急，每年都有人溺斃，隻消將屍首留在水中，任由其逆流而下便是。”

陳瀅點了點頭，心中迷惑更甚。

“以是，你持續以幕僚的身份留下，就是在履行這最後的指令？”陳瀅問道。

言至此，莫子靜的視野，忽爾拋去某處虛空，麵上神情極其奇特，似覺好笑、又似不成思議：“說來隻怕你不信賴，從始至終，我都無殺死裴廣的籌算。”

他向陳瀅笑了笑，捧起麵前茶盞：“康王殿下事敗後，寧夏那邊的聯絡便即間斷，直到九年前，我俄然接到秘令，著我共同殿下暗衛殺掉一個外村夫。事畢後，此人又傳口令，命我持續留守，不得擅離。”

陳瀅眉尖輕蹙，忽地心頭一動，下認識便問：“九年前，你們為甚麼要殺掉阿誰外村夫？他做了甚麼？”

隻是，不知何故，現在再度聞及，她總有種難言之感，好似那裡不對勁。

思忖半晌後，她按下此念，換過一個話題，問莫子靜道：“尚要就教先生，康王旗下賣力與您聯絡之人，又是何人？”

這侏儒身負兩宗殺人案，應是康王餘孽中殺手一類的人物。本來，早在十多年前，他就已被康王招入麾下，且很能夠還是骨乾。

“他在查裴廣之死。”莫子靜答得很快：“雖此人操著一口土話，形如山野村夫，但卻非常機靈，我們幾番設局，都冇套住他。厥後還是我用了一個假動靜，騙他去河邊，將他按入水中溺斃。”

他感喟一聲，語聲漸寂：“自收到這口令以後，整整九年，康王殿下再無音信。”

很久後，莫子靜才又說道：“當我把人殺掉一多數兒時，裴老太爺終有所覺，遂帶人徹查，隻是已然太遲。厥後，他白叟家心力交瘁，終是病重不治。彼時阿恕年紀太小，尚不能理事，我自此放心留在裴府，直到現在。”

真冇想到，挖出一個莫子靜，竟將侏儒也牽了出去。

數息後，他方昂首，唇邊懸一抹無法的笑：“罷了，這事情已經疇昔得太久，久到我也忘了當年是如何想的。或許，便如陳大女人猜想的那般，我就是成心要殺掉裴廣的罷。”

莫子靜殺死的這個外村夫，與裴恕此前提及之人，應是同一人。

他皺著眉，目中隱有不喜：“那老白亦嗜殺成性、為人狂暴。不過，也正因有他二人在，我初入裴府是，方纔接受住了裴廣細查，冇叫他尋出馬腳來，就此站穩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