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主仆密議[第2頁/共3頁]

“我呸！”她重重朝地上啐了一口，恨聲道：“這些人說風涼話倒說得輕巧，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說句大不敬的話，若不是我，當年老太太那一病就抱病死了，又如何能太承平平享了那很多年的清福？”

她抿了兩口茶，麵上又現出愁色，手指緊緊攥住茶盞，語聲亦自陰沉：“嬤嬤可曉得麼？風晚樓能夠撐不下去了。”

“夫人這話是正理兒。”崔嬤嬤哄勸隧道，神情更加溫和：“這興濟伯府都欠著夫人天大的恩典哩，那些說風涼話兒的人，都是些不曉得天高地厚的蠢東西，夫人不必理睬他們。”

她挑眉看了崔嬤嬤一眼，麵上忽又現出笑來，悠悠隧道：“再者說，若冇有這小賤人遠遠地牽著，我又如何拿捏得住我那好繼子？你想想，他先是乖乖把世子之位讓給了我的衝兒，後又老誠懇實了很多年，在那長公主府裡做個活死人，這還不都是我當年網開一麵的功績？另有那韓老賊，這些年不也大把往我們家送銀子？還不都是因了那小賤人之故？”

“你當我理他們呢。”程氏“嗤”地笑一聲，將帕子拭淨淚，昂頭道：“我一手撐起了這個家，為老太太儘了孝，我問心無愧。便走到那裡去，這‘孝’也是天下第一等要緊的事，誰又能說我半個不字兒？”

程氏聞言，笑得眼睛都彎了，白細麵龐、彎眉秀目，倒添了幾分嬌媚娟秀：“嬤嬤現在也會說調皮話兒了，和嬤嬤說話兒，我這內心頭也鎮靜些。”

崔嬤嬤直是鼓掌趁願，連聲道：“該，該死！就該叫這小賤人多吃點兒苦頭，最好死在那處所纔好。”

程氏此時表情大好，笑罷了，便又招手叫崔嬤嬤近前，一臉奧秘隧道：“我傳聞，那小賤人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她孃家有個女管事，傳聞是叫甚麼綠漪的，去東宮求見了好幾次，全都教太子妃給駁了，的確叫人好個冇臉。”

她抬手去捏眉心，滿臉皆是疲色：“月初的時候兒，我去長公主府核賬，殿下奉告我說，那甚麼專利局發了個佈告，弄得全天下都說我們風晚樓是邪門歪道，好好兒的買賣，一下子就垮了。”

這“小賤人”指的是誰，程氏心知肚明，卻不點破，隻討厭地點了點頭：“除了她另有誰？”

“喲，本來另有這麼幾層意義在，老奴實是太笨了，竟冇想到。”崔嬤嬤恍然大悟，複又冇口兒地恭維：“夫人真真賢明，這小賤人被夫人捏在手內心裡，那韓家和附馬爺，可不就得聽夫人的？”

言至此，她俄然恚怒，下死力皺起眉：“嬤嬤是冇聽過外頭那些人說嘴，竟說我是瞧在財帛的分兒上，纔將韓家拉作姻親，真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篤”地一聲，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