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隴上行（17）[第1頁/共7頁]

「我改過甚麼？」斜坐在屋頂邊沿的曹善成滿臉驚奇，不曉得是真的不解，還是用心作態。

曹善成看了看對方，冇有答覆，反而在思考半晌後俄然攥動手裡書記來笑：「韓二郎，你可有忠心的親信？就像你對我，我對賢人跟朝廷那樣？如果有，可出城了嗎？」

無智，無仁，無義，無勇，無行，已至人之極賤也，猶然不覺而昂然四周，曰：「本日死節也！」視天下輕重如何？視人之輕重如何？視德之輕重如何？

那張老五立在前頭十來步的位置，唯唯諾諾，半天都未應下來，也不敢昂首。

韓二郎身材生硬，既不言語，也不抵擋，隻是雙目定定盯住趴在桌案上的屍首，

「本來三千，現在兩千。」

都是臨時征召的百姓，應當讓他們回家。」韓二郎當真來言。「不是書記說了，我纔有這個動機的。」

那張老五曉得事情竟然辦成了，本能想跪下來磕幾個頭，早被曉得張行脾氣的賈閏士等人攔住，給推了出去。

「一起撤過來了？」陳斌驚奇插嘴。

趙王兩位縣君各自怔住，卻既冇有辯駁也冇有附和。

「我記得他，可行！」王縣令頓時想起此人，當即點頭不及。「真冇想到此人還能用在此處。」

以是，他才挑選用特定的藥混著烈酒來做激起。

「韓二郎是之前曆城的韓副都尉？」張行持續來問。

「這是曹善成的主張？」張行先是較著差彆，繼而如有所思。「還是其彆人的？」

「人生於世，非騰龍證位，總有一死。人死化為土灰，猶有輕重之分。有重於紅山者，如曆山將士，保衛鄉梓，托體山阿，正得此意；有輕於鴻毛者，如曹氏逆賊，助魏為虐，困死僵城，亦得彼意也。

如曹善成，喪師棄地，性命不保於本日，焉能稱智？落於死地，猶然困鎖數千郡卒偕亡，焉能稱仁？取用清河民力、財帛無度而坐視百姓春耕艱钜無所佈施，焉能稱義？助天下公認之暴君虐待郡中無辜而沾沾自喜，焉能稱勇？至於此戰後，傳其惡名於天下，傳播千載，為人仇恨嘲笑，焉能稱行？

曹善成怔了怔，就在屋頂上捂著腹部走了幾步，輝光真氣在周邊狼藉呈現，盪開瓦片，然後俄然停在了屋頂邊沿，直接坐下冷冷來問：

曹府君冇有理睬這些他坐回座中，在酒壺中間撫平了手中書記，重新讀了一遍，然後抬頭感喟。

隻是方纔到了一刻鐘罷了，曹善成便發覺到不對勁，然後渾身酒氣、跌跌撞撞衝了出來，神采猙獰，手中還捏著一張皺成一團的書記，倒是一把推開當即迎上的韓二郎，捏著書記騰踴上了中間屋頂，隻四下一看，便複又居高臨下來做喝問：

曹善成此人，似很有小才，亦略有私德。因其才堪定一郡，使清河安靖一時，其德可守一身，廉潔不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