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衿娘[第4頁/共7頁]

我心中是曉得她的，既來之則安之，這話她到底還是聽了下去。

自那日以後，衿娘對皇兄的關表情義更甚往昔，京中本來對她很有微詞，但跟著她的賢惠名聲傳開後反倒引得諸多文人騷報酬她寫詩作詞。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冉嬪的神采突然一變，忿忿地咬著唇，眼裡閃著委曲的淚光到底還是忍住冇留下來。

她驚聞我稱她為“嫂嫂”，嚇得四顧環抱確保無彆人在場才稍顯放心。“妾身不過一介草芥之身，如何當得起公主的這聲‘嫂嫂’。若讓福晉聽了去，倒要生出很多是非來。”

厥後我獨往翠竹山莊，這三年間都以臥病療養居之，以是甚少有人曉得我去往何方。臨行前，衿娘來送我。當時她已身懷六甲，但聽聞她在府中過得一點都不好，受儘架空。

冉嬪本覺得我會替衿娘好生熱誠她一番，現在聽聞我這般發落，從速諾諾地謝恩領了去。

厥後我在翠竹山莊，除卻耳目帶來的皇宮的號令以外，總不免多問幾句衿孃的環境。聽聞衿孃的孩子到底還是冇能生下來，蒲月時便小產了。

我心下徒然一驚，但卻未露半點聲色，很快就平複了下來。“李清照的《月滿西樓》，但是衿娘怎會不曉得既來之則安之的事理。”

踏出子衿殿的時候，西邊除卻朝霞，還要一抹濃厚的烏雲，一副風雨欲來的姿勢。到底這後宮並非平常地。今後新人進宮，後宮的風雲怕是要變了天了。

“回公主的話，奴本是江南女子，家中以經商餬口，故而自幼習得幾個字。後賣身為妓，才斷了詩文動機。”

她向我福了福身，攔住了我的來路。“公主現在但是想到禦書房求皇上饒過三皇子？”

衿娘聽我這般為她說話，臉上惶恐萬分，未說一句便又要跪下謝恩。我倉猝讓錦蘭將她扶起來。

“這位姐姐是？”衿娘端方地向我行了個大禮，端著笑問我，聲音儘是嬌媚之色，酥得我骨頭都發軟。

說罷我便抬手錶示宮人將禮品呈了上來，鳳眸一轉，表示嫣兒一樣一樣地好好讀出來。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弭，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俯窺嬌嬈杏，未覺身勝影。

她自發失了禮數，倉猝向我跪下告罪。

我因而向素蓉姑姑行了個長輩之禮。“本宮謝姑姑指導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