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三十二、殺害師父的凶手（下）[第2頁/共5頁]

而老邁彷彿剛好恰是暴風雙煞的主心骨，這一下倒地不起，老二明顯有些不知所措，反應已是不如之前活絡，並且更是幾次企圖轉頭看向老邁，彷彿是在等老邁的唆使纔好行動。

楚雲霄微微一頓，繼道：“是以，師父常警告我，仗劍可斬殺窮凶極惡之徒，卻不成耽於殺欲。”

老二喘了口氣，又恨恨不已道：“早曉得……大哥，我們應當在當時……便把丹霞派高低都殺個潔淨……”

“為甚麼……你這小子竟然會問這麼好笑的題目……天然是想殺人，便殺了……”雙煞的老二固然呼吸短促，氣色衰弱，語氣還是透出嘲弄之意。“他阮長青技不如人，如果乖乖聽我們的叮嚀獻出那柄寶劍……我們說不定還會讓他混個全屍……嗬，誰叫他偏要抵抗不從……該死……死得那麼痛苦……”

楚雲霄若無其事，反而陳瑜看在眼裡，都有些替楚雲霄感到疼了，不由眉頭緊蹙。

楚雲霄聞言，眼中殺氣愈盛，渾身也愈散出冰冷徹骨的寒意。

楚雲霄卻也是一陣寂靜，半晌方纔微微側過甚，雙眸彷彿凝睇著火線粼粼浮光的泉水，緩緩道：“師父……曾說我殺心太重……若不加以按捺，隻怕有朝一日會墮入魔道。”

陳瑜倏然一驚，才完整從混亂的腦內畫麵收回神思，吃緊道：“我冇有。你……又不是濫殺無辜，就如你之前說過，不妄殺、不嗜殺，於心無愧，能做到這些便已不易。”

楚雲霄微一沉默，彷彿凝神了一下，道：“……我九歲那年，有賊人潛入丹霞派弟子寢居，企圖對幾位師叔師姐不軌，是我將那人一劍擊斃。”

“二弟！”雙煞老邁嘶聲一叫，驀地挺身想要撲上前去，卻因傷勢沉重而後繼有力，複又轟然倒下。渾身傷口因這一番掙紮，更是湧出很多鮮血，將身底下的方丈之地儘是染成紅色。

但是，就憑楚雲霄的技藝，又豈是能讓人在跟他比武之時還三心兩意的。

雙煞的老二不得不立即回身舉刀一擋，利刃相擊，迸出一燃燒花以及刺耳的尖響。

楚雲霄伸手接過紗布，凝目看著陳瑜，星眸中漸漸活動著一絲暖氣，腔調不再是方纔那般的淩冽砭骨，道：“穆兄……對不起。”

楚雲霄持劍而立，白玉似的臉頰上亦沾上幾抹殷紅，半邊衣袍皆被鮮血染得透紅，麵上神采冰寒森冷，愈顯得整小我如同修羅煞神重降於世普通，令人望而卻步。

作者有話要說：ps：多謝扔地雷的小柒、幽幽子、囧囧有人。

陳瑜的話聲彷彿魔咒普通，突破了刹時的死寂，讓楚雲霄驀地從暗沉的負麵情感中驚醒，殺氣頓時斂去大半。

楚雲霄一開端落了下風，多數是因為以一敵二的原因，而暴風雙煞既為兄弟，向來同進同出，甚有默契，共同極佳，楚雲霄一時孤身作戰，未能適應，卻並不是他本身武功如何低弱到敵不過暴風雙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