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三十二、殺害師父的凶手（下）[第3頁/共5頁]

楚雲霄微微一頓，繼道：“是以，師父常警告我，仗劍可斬殺窮凶極惡之徒，卻不成耽於殺欲。”

而老邁彷彿剛好恰是暴風雙煞的主心骨，這一下倒地不起，老二明顯有些不知所措，反應已是不如之前活絡，並且更是幾次企圖轉頭看向老邁，彷彿是在等老邁的唆使纔好行動。

“這……”陳瑜訥訥道，“也不是甚麼天大的錯誤呀……內奸入侵，防衛是合法的。既有動刀動槍，總不成能次次點到為止。”

作者有話要說：ps：多謝扔地雷的小柒、幽幽子、囧囧有人。

而站在楚雲霄身前的雙煞老二，兀驕傲臉狠，保持著舉刀劈向楚雲霄臉頸的姿式，胸口卻已被劃裂出一道又深又長的傷痕，從左肩一向伸展到右腰，鮮血噴湧如泉，自那裂縫中簌簌流下。

陳瑜倏然一驚，才完整從混亂的腦內畫麵收回神思，吃緊道：“我冇有。你……又不是濫殺無辜，就如你之前說過，不妄殺、不嗜殺，於心無愧，能做到這些便已不易。”

楚雲霄微一沉默，彷彿凝神了一下，道：“……我九歲那年，有賊人潛入丹霞派弟子寢居，企圖對幾位師叔師姐不軌，是我將那人一劍擊斃。”

陳瑜看得不由感到些微咋舌，冇想到楚雲霄劍法如此之快而狠，一劍便能折了暴風雙煞此中的一人。

刹時又是“撲通”一聲，隻見老二轟然顛仆於地，手中大刀也“叮噹”一聲隨之落於泥土中。

楚雲霄聞言，眼中殺氣愈盛，渾身也愈散出冰冷徹骨的寒意。

回神以後，陳瑜在滿心混亂中生硬地回身，借扭頭之機，試圖讓神采稍稍規複天然：“我們……先回新月泉洗濯一下吧。”

<TR>

陳瑜聞言不由一愣，神采驀地透暴露少量震驚與不敢置信，心道：阮長青竟然也會對楚雲霄說出如許的話來？

當雙煞老邁看到陳瑜的臉之時，在皎皎月光下映照得彷彿格外清楚——老邁那雙渾濁的眼裡俄然放射出一絲極鋒利的光芒。“你……你是穆……”

“隻是皮肉之傷，並無大礙。穆兄不必憂心。”楚雲霄忽而道，語含欣喜。

楚雲霄麵上卻並無欣喜之意，眼神愈顯一絲暗淡：“師父說我小小年紀，便對殺人見血毫有害怕，心性過於堅固不拔。對於修煉技藝，進境必可比凡人快速數倍，但是因感情冷酷，亦比旁人更加剛強，心智不易擺盪，若一個不慎走上嗜血傍門，便極難轉頭，因我不會等閒為人壓服，終究輕易墮入魔道。”

“大哥……我們……殺了那麼多人……卻殺不了他……如何辦……”老二亦是渾身裹在一片如霞赤紅當中，氣若遊絲隧道。

而楚雲霄一雙眼瞳更是冷得如同長年不化的長白積雪，透暴露一縷淡然無情的意味，森然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