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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君遲彈了好久,手指都出了血。
寧君遠一頓,道:“你何必再來?他如此,雖是人之常情,做的也是一個太子該做的事情。但是,你對他卻……如此情分,你便不該再來。”
棠落瑾回過神來,剛好見到寧君遲微微發怔的模樣。
寧君遠微微一頓,就表示為他推輪椅的小寺人,把他推向寧君遲的方向。
棠落瑾抿了抿唇,不語。
寧君遲不置可否,見小寺人走遠了,這才慢慢道:“說來二哥,自嶽家令媛以後,身邊不管男女,都未曾有靠近過的。”
嶽家令媛,恰是當初害寧家被冤的直接身分,阿誰前山西知府令媛。
棠落瑾這才緩緩開口,道:“孃舅何必?”
寧君遲並不喝茶,而是道:“我本日來,是來求畫的。”
寧君遠感喟一聲,緩緩分開。
寧君遲歎道:“小七如此,孃舅並不放心。”
棠落瑾隻道:“人是最能刻苦的了。這些小苦,旁人吃得,我亦吃得。”
寧君遠分開的時候,眼睛裡有些無可何如,卻又有些豁然。
寧君遠麵色一僵。
寧君遲便不再說話。
他固然想到要將邊疆兵權,全數收攏在手裡,以此來讓棠落瑾退一步――但是,等他返來的時候,他的小七,是不是已然娶妻生子了?
而寧君遲,則是一起走向了埋頭齋。
寧君遲接著,就將本身的親放好,開端彈奏。
棠落瑾未曾開口。
但是,他就要分開了。並且不知何時,他才氣返來。
寧君遲驀地就頓住了腳步。
寧君遠分開東宮時,恰都雅到了正帶著抱著琴的小廝,站在殿門口的寧君遲。
他彈奏的,恰是疇前清歡最喜好彈奏的“寒鴉戲水”。此曲音色清越,神韻新奇,卻恰好不含男女之情。
君心難測,寧君遠並不肯意寧君遲為著一個縹緲而幾近不成能實現的慾望,去疆場上極力拚上幾年,待站到最高的位置時,再被皇上和太子,伸脫手,將他直接拽下來。
可現下再回想起來,他才隻道,小七說這裡要埋頭,並非是貳心不靜,亦非他喜好埋頭,而是,小七需求本身的心,比任何人都要靜。如此,才氣一步一步,走到最後。
一曲罷,寧君遲才停了下來,站起家,持續一眨不眨的看向棠落瑾。
寧君遲並不知二哥竟會這般看他,微微諷刺:“二哥在想甚麼?小七如此,我隻會心疼。心疼他,被人算計,心疼他,又做了本身不想做的事情。至於其他……自始至終,他都是我的小七,從未變過。”
隻盼這二人,並非情深而緣淺。
寧君遲亦未曾開口,隻深深地凝睇著麵前的少年,唯恐看一眼,就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