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算賬,到底誰被炮灰(二)[第2頁/共4頁]
“不必了,冰蟾白玉膏過分寶貴……”
在天啟朝,媳婦嫁進夫家時所照顧的嫁奩都屬於私產,將來多數會留給本身的孩子,夫家不得以任何來由侵犯。侵犯媳婦的私產是一件讓人很詬病的事,上至達官貴族官宦世家,下至布衣百姓,普通都不會做出如此影響名聲的事。當然,也免不了有個彆極品的人家,瞧著兒媳婦的嫁奩眼熱,做出這類丟人現眼的事兒。
“本日,瑤兒在後花圃被個小丫頭傷了臉,嫣兒當時也在場。這事……你可知情?”
現在程慶業從玉竹那邊大抵體味了事情顛末,想到七柳那小丫頭那呆傻模樣,對於玉竹的描述倒也信了幾分。
“東西再寶貴,也不及老爺掌上明珠那張小臉兒首要。”
程慶業直接打斷了程張氏持續說下去。程張氏想要說甚麼,程慶業何嘗不清楚。要說他也並非是那知恩不報之人,可阿誰七柳的丫頭畢竟隻是程府的小丫頭,捨命救主那也是本分,難不成還想挾恩以報不成?
“老爺,這本不過是個不測。若非阿誰叫侍畫的丫頭好端端地俄然摔了一跤,將手上的小陶罐頭砸向嫣兒,成果誤中了副車,砸破了阿誰七柳丫頭的頭。信賴七柳丫頭也不會平白無端地摔了手裡的竹籃子,驚了內裡的小東西。有道是牲口無情……”程張氏一邊不著陳跡地察看著程慶業的神采,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道,見程慶業的神采冇甚麼竄改,便持續說道,“難不成還真要跟個小牲口普通見地不成?”
要說程慶業,雖說風騷花心了一點,可對於侵犯自家嫡妻私產這類事,還是不屑這麼做的。以是,程張氏雖主動拿出了那罐冰蟾白玉膏,程慶業還是回絕了程張氏的美意。
“七柳?那小丫頭又如何了?”按說程慶業不會對個二等小丫頭留下深切印象,怎奈這小妮子太與眾分歧了一些,加上比來這段時候這小妮子的名字已經不止一次被提及。這一來兩去的,可不就在程慶業那兒備了號嘛。
隻是……
本來左不過是個小丫頭,即便曉得是無辜,程張氏一定情願跟程慶業對上,可恰好這個小丫頭是阿誰七柳,自家女兒非常在乎的一個小丫頭。最首要的一點,在這場妻妾爭霸賽裡,程張氏並不肯意再像疇前那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讓個上不了檯麵的東西爬到她的頭上。
保和堂的徐大夫,半途讓宜蘭苑的人給劫到了醉風苑,這本無可厚非。可恰好有人要作死,將人大夫扣在醉風苑裡卻不讓瞧病。程張氏雖說對徐大夫未曾打過交道,可之前在都城時,還是曉得那位徐大夫那出了名的古怪脾氣。恰好徐大夫醫術了得,不管是先帝還是當今太後,對他都是百分百的信賴,恩寵有加。
程張氏這話傳入程慶業的耳朵裡,很不是個滋味,月朔聽彷彿冇說錯甚麼,可細細咀嚼一番,何嘗冇有諷刺的味道在內裡。程語瑤那張臉比代價令媛的冰蟾白玉膏首要,換個角度想也就那張臉還值點兒錢,腹內空空,不過是個繡花枕頭稻草包罷了。而這些年,程慶業偏疼三姨娘這個主動爬上程慶業床的遠方表妹,連帶著對三姨娘所出的這個女兒程語瑤也非常寵嬖,很多時候那報酬比正了八經的程府幾個嫡出後代還要好。可再如何寵嬖又如何?就還是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麵的庶女。程慶業又何嘗不是拿著魚眼當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