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說曲[第1頁/共4頁]

師妃暄悄悄歎一口氣，並未作答，而是伸出纖美的玉指，遙指遠方的洛陽城，以充滿悲國傷時的腔調道：“自魏晉南北朝以還，洛陽屢成兵家爭戰之地，多次被毀傾頹，累得百姓，中原冷落，千裡無煙，溫飽流隕，相填溝壑。除此以外，徐兄可知我們尚喪失了甚麼呢？”

她唱腔透出一種聽任、慵懶而暗透淒幽的味兒，彆有一番無人能及的清綺情味，聲腔技能均冇半點可供抉剔的瑕疵，共同動聽的神采，誰能不為之動容。

徐子陵咋舌道：“竟有這麼多？”

尚秀芳終究將這個心中早有的疑問給問了出來，作為全場的另一個核心，尚秀芳自是一開端便重視到了二人，她出場時，也隻要羅凡一個男人對她視若無睹，她卻既不平氣也生出對他的獵奇心。

噪音忽變，一身素黃羅衣，淺綠披肩的尚秀芳，就那麼出乎統統人料想以外的載歌載舞起來。

一曲既終。

師妃暄低吟道：“古今榮枯事，還看洛陽城。”

徐子陵雖自大聰明才乾，現在隻能茫然點頭。

隻聽她唱道：“珠淚紛繁濕綺羅，少年公子負恩多。當初姊妹清楚道，莫把至心過與他。細心考慮著，淡薄知聞解好麼。”

歐陽希夷聞談笑道：“或許冇有那麼奇異，但竟陵將士定是是以曲激起了的鬥誌與氣勢，對麼？”

隻見她玉臉冇施半點脂粉，但是端倪如晝。比之任何盛飾豔抹都要都雅上千百倍。更不知她是否剛從混堂走出來，冇有任何簪飾就那麼隨便挽在頭上的秀髮，仍隱見水光，純潔美潔得令民氣醉。

比及師妃暄說完。徐子陵才半懂不懂隧道：“師蜜斯見聞博識，子陵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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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羅凡也不過淡淡一笑，答道：“這位是鄙人的夫人。”

羅凡聞言一楞，隨即將視野從小龍女移到尚秀芳，打了個哈哈道：“那是外人胡傳，哪有那種神曲。”

這時隻聽得尚秀芳甜美的聲音傳來道：“竟陵一戰名聞天下，秀芳曾聽聞竟陵大破江淮僅憑一曲，不知可有此事呢？”

近處觀之，她更像朵盛放的鮮花，暗香襲人。而最動聽是她的風韻，不管是甜美的聲線，頓挫頓挫的腔調，至乎眉梢眼角的詳確神采，都有種醉人的風情，令人意亂神迷。

在場之人皆是一陣莞爾。

接著徐子陵又問道：“我想反問蜜斯一句。李世民會否因敵手是個善長仁君。而放棄與他爭地盤打天下呢？”

王玄應見尚秀芳主動逗羅凡說話，妒念高文，插口道：“那曲子鄙人也聽過幾句，言語實在過於淺白，詞句也顯得混亂無章，難登風雅之堂。”

扯了半天，全瞎扯了，還好師妃暄心性上佳，若此時換一小我來，隻怕已經一頭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