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傳位[第1頁/共3頁]

穆月白以最平和地調子奉告了晏青一件最驚人的事：“皇兄已把皇位傳予我，他的統統擺設我也已瞭然於胸。”

穆月白繃緊的心絃這才放鬆，急步走至天子身邊，隻見天子麵龐蕉萃，臉上閃現出模糊玄色。

“咳咳……咳咳……”天子吃力地捂嘴咳了幾聲，攤開手時，又是血。

皇後悲傷過分，幾欲昏死。治喪之事皆由穆月白措置，穆月白命在場的官員主持治喪，儘快為大行天子停止小斂，午後對外發喪。

晏青深吸了一口氣，很久，才旋至皇宮方向，拱手躬身道：“先皇賢明高見，微臣萬分敬佩。”隨後又向穆月白行了一禮，“臣誓死儘忠皇上。”

穆月白即位後，為他皇兄的皇後恭上徽號“惠仁”，稱為惠仁皇後；追封其生母麗妃為昭肅太後，算是幫她完成了她生前最大的心願；繼而又改年號為“昌平”，於次年啟用。一應禮節大事，費了很多工夫。

當夜，天子在宮中賜宴幾位大臣。本是君臣同樂，哪知天子俄然咳血暈倒，宮中頓時亂做一團。

天子表示皇後出去等待。待寢宮中隻剩下他和穆月白，他便竭力撐起上身，緊緊抓住穆月白的手，對他說了一番令他震驚的話。

天子卻說話了:“是八弟來了嗎？”

皇後和當日在場的幾位大臣當即出麵為證，加上詔上確切加蓋有禦印，即使有人不平，亦不敢再冒昧。穆月白於禮樂和百官的膜拜中順利即位，而後詔告天下，命舉國致哀，都城百日內禁興歌舞戲樂且不得嫁娶，都城以外埠區禁一月。

晏青還未起床，穆月白直闖他的房間，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

“我徹夜就趕返來。”

天子衰弱地點頭，“朕早已中毒，太醫卻從未發明過，可見此毒毫不平常，定是他特地為朕備的。本日毒發，必是到了難以挽救的境地。且人之將死，尤可自知，朕現在已有這類感受，想必不錯。八弟，這是朕的遺言，你不要推讓，朕毫不能讓江山落入奸人之手。”

“好，我立即解纜。”晏青說完便取衣穿戴起來。

待穆月白再進宮時，小斂已結束，宮中之人已換了喪服，穆月白作為嗣天子，也穿好喪衣記念於殿前。午後派人去各處發喪，文武百官並皇親國戚皆聞而涕下，乃至哀嚎痛哭。

翌日，大斂。百官進宮，常服去統統金玉金飾，於紫辰殿瞻仰大行天子遺容，膜拜行大斂禮，每小我看上去都很哀慼。後設靈於紫辰殿，同時在殿前宣讀遺詔。

昨夜，穆月白被急召入宮，當時他也不曉得，宮中已經大亂。

晏青瞪大雙眼，驚奇地看著穆月白，防備地問道：“你，曉得？”

閉眼躺下，天子感覺很疲累，但還是叮嚀道:“把他們都傳出去。”

“皇兄早就被人暗中下了毒，隻是昨夜才毒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