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第3頁/共4頁]
拒一次兩次倒罷了,三番五次,便不是謙善,更非故作姿勢。
“此事,我已有些端倪,餘下的還得你為朕分憂。”
“能為阿爹分憂,那是再好不過的,阿爹說來就是。”濮陽笑眯眯的,暴露歡暢的神采來。
天子似是想明白了,歎道:“可惜了,不過也無妨,他在你府中,朕倒冇甚麼不放心的。”如有甚麼需求獻策的,從公主府將人請到宮裡來也是非常便利的。
她的手心也是冷的,必然是受涼了。
“哦?”天子歎了一句,頗覺訝然。
濮陽望向那處,扶著天子漸漸走了疇昔,口中則道:“兒觀數月,覺得衛先生有指導天下之願,卻實無入朝為官之心。”
說到諸王時,天子麵色一沉,顯出濃濃的恨鐵不成鋼來。
衛秀不解,迷惑抬首,目光觸及公主的肩頭,纔看到她另一側的身子在傘外,衣衫皆已薄濕。
他說罷,望向濮陽,濮陽便是一笑,眼中儘是瞭然。
濮陽輕笑,像是在給天子幫腔:“本就是分歧的,陳渡固有可敬之處,卻不及先生深明大義。”
故意天下,偶然宦途,真是聞所未聞。
隔日,衛秀未得召見,倒是濮陽奉召入宮去。
天子便想了一想,宮人奉上魚食來。濮陽接過,靠著憑欄,撒入池中。瞬息之間,無數魚兒聚了過來,爭著搶食。
天子笑著搖了點頭:“看來你也想到了,此事還得從你幾位兄長身高低手,有他們牽頭,世家想來不會回絕。”
濮陽也跟著笑,那亭子不遠了,她轉頭表示宮人取些魚食來,接著扶著天子入亭,憑欄而坐。
雨勢俄然變疾,豆大的點落下,打在空中,濺起四溢的水花。衛秀看著濮陽拜彆的方向,她閉上眼,悄悄道:“出來。”
天子送濮陽與衛秀至宣德殿外,竇回感受內裡寒涼濕冷,忙令人取了披風來。天子抬頭看著屋簷外灰濛濛的天,曼聲道:“衛先生有計量,本不該勉強,然在那之前蹉跎光陰,也實是憾事。”
天子嗤笑:“若果如我兒所言,倒真是怪傑了。”
濮陽倒不會在此時落井下石,也不會急於壓服天子考慮皇孫,隻是笑了一下罷了。
指導江山,莫非為的不是封侯拜爵?
雨仍鄙人,精密如絲,看似不大,可兒一出去,便會淋濕了衣裳。
公然還是七娘知心。天子心中感慨了一番,暗自決定,此事若成,便厚賜濮陽。
衛秀終是撇開眼。
濮陽日前已將薑軫在內的幾人薦給天子,都是豪門後輩,又都身負大才,天子大喜,先尋了不打眼的官位將這批人都安設了,讓他們先做出成績來,再思擢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