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第2頁/共4頁]
濮陽好不輕易將視野從那處揭下來,一抬首便見衛秀正思疑地看著她。濮陽的眼神頓時便像受了驚的貓,豎起了一身的毛,緩慢的逃竄開。
蕭德文的母親,含辛茹苦地教誨他,將他教的聰明又曉得看眼色,不但如此,隻怕蕭德文母家,也存了些想頭。
濮陽便笑道:“那你便好好勤奮,休要讓陛下絕望了。”
濮陽的神采刹時由緋紅轉成嫣紅,連眼神也閃躲起來,轉到不著名的某處,又實在忍不住,將視野轉回到衛秀臉上,在她漂亮英挺的鼻尖上略略逗留,便禁止不住地下移,先是朱唇,再是玉普通的下頷、脖子,最後再到鎖骨以下的某處。
濮陽挑眉:“何事?”
以莽直著稱的趙王皆如此,更非論其彆人精了。故而這數月來,京中玩耍行宴便少。濮陽在府中待得悶了,欲外出飲宴,也無處可去。
衛秀:“……”她冷靜低首,看了眼濮陽方纔看了位置,彷彿明白了甚麼,神采頃刻間烏青。
濮陽便似一個長輩般慈愛抬手在肩上碰了一下,柔聲道:“這不是就見著了?昔日少見你入宮的,今番是做甚麼來了?”
可這設法剛出來,便似一盆冰冷的水兜頭傾下,將衛秀澆得復甦過來。笑意來不及收回,就這麼凝在了唇畔,她眼中閃現黯然,低首沉默。
蕭德文略顯躊躇,但很快便一臉無辜:“是方纔祖父說的,我便記心上了。”然後又笑得非常甜,“侄兒偶有所求,姑母可不能推讓。”
濮陽坐著合眸,心想陛下因何召見,俄然便覺輦車停了下來,秦坤的聲音適時響起:“殿下,是東海郡王。”
“此珠名懸黎,相傳為上古天子統統。”天子拿起,在手中把玩,隨珠的光芒彷彿能透過手掌,掌縫間透出微小的光來,白天如此,待入夜下來,豈不是更美好?
衛秀更加迷惑,心內暗自測度,還是想不通她究竟是如何曉得。
蕭德文一想,也是,若那位衛先生果有大才,何必來教他。他踟躇起來,垂首凝神,好不輕易又想出個主張來,便聞濮陽道:“你且回府去吧,再遲你母親該等急了。”
戰事停歇,老是功德,濮陽也笑起來。天子又想起一事,問濮陽:“那位衛先生還在你府上吧?你何時引他來見?”
“我可冇與他說這個。”天子笑著道,“他小小年紀,曉得些甚麼?怕也是聽人論道才記取。”
如果不想,倒好,可一想起,那日所見,便不時閃現在濮陽腦海中。先生曼妙的身姿,光滑細緻的肌膚,順著胸口滑落的水珠,另有那嬌羞不已的兩點粉嫩,昏黃恍惚,卻如此勾民氣魄。
這本冇甚麼,生在帝室,誰能冇意思念想?可方纔蕭德文扯謊說是陛下說的,非論是他成心抑或偶然,皆可知此子心機深沉,且防備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