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頁/共3頁]

濮陽去了一趟，铩羽而歸。

濮陽想到先前從竹林中起出的那壇竹葉青，笑著道：“先生想是愛酒之人？”

她宿世也招攬了很多賢士，曉得該如何用語方為得當。但在衛秀身上，她又不那麼肯定起來。

濮陽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這一看，她睜大了眼睛。

人對本身參透不了的事物，總會添上幾分獵奇。何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濮陽要收攏衛秀，得意對他多些體味。

“稱不上愛。”衛秀道。婢子捧了水來，他洗了手，又以巾擦拭。

年青了十二歲，卻還是不好對於。還不如不年青呢。濮陽怨念頗深。偏生她還得掌控分寸，不能顯得與衛秀太熟了，很多話都說不得。

心機深沉，真假難測。

“這幾日傷勢如何？”

看了看濮陽的神采，他道：“足下如果便利，無妨讓我診一診脈。”

隱居之人，常日無事，不過讀書操琴，與人清談罷了，如有愛好，則專注所愛，或著書，或譜曲，另有開山收徒的，不一而足。衛秀也有愛好，他喜好釀酒。

濮陽已忍不住要扶額。

濮陽說罷，便帶上一抹溫婉的笑意，目光也非常溫和，望向衛秀。

濮陽一聽，便將方纔的失禮臨時放下，順著這話說了起來：“受先生大恩，又在此叨擾多日，餘感激不儘。先生凡是有所需，自當傾力互助。”

邊上有坐榻，衛秀請她坐下，又令人奉上一盞甘酪。

衛秀笑了笑，他笑起來的時候，苗條的鳳目會稍稍彎起，溫雅蕭灑得很。

濮陽想得極好，隻等身上的痛意緩一緩便要起來。

曉得她便是最得聖上寵嬖的公主，竟還能若無其事。濮陽不由迷惑起來，衛秀便未曾想過借她的身份行事？有她舉薦，非論他欲投入誰的門下，都會備受重用，便是想得個官做，都不是甚麼難事。

濮陽眸光呆滯，卻涓滴冇有漏出端倪來，仍然是感激的語氣：“我也願先生一世無災無禍，可兒生老是難以平順的。先生施與我的是拯救之恩，若不報，我心難安。先生無妨答允了，待來日有所需時，再來尋我不遲。”

草廬雖比普通草廬大一些，多了幾間屋舍，佈局亦精美了很多，但畢竟隻一草廬。走不很多久便要到了。

也不對。那一室冊本，與書中大有格式的註釋，已然泄漏他的心誌，若非心繫天下，又何必觀賞天下大事？他身在山中，心卻在塵俗。

故此，京中另有很多人深思著走她的門路，隻可惜她還未出嫁，住在深宮當中，常日也甚少與大臣打仗，這才令人不得不望而卻步。

她的傷本就是他看的，濮陽自是不介懷的，當下便探脫手去。衛秀將手中的茶盞置於一旁案上，右手搭上濮陽的手腕。

濮陽走到拐角處，便見跟從在衛秀身邊的那名侍女在衛秀門外，似是內裡說了甚麼，她貼在門邊聽了一會兒，而後略顯警戒地擺佈看看，便往另一個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