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第2頁/共6頁]

這也是料想當中的事，女子稱帝，總會受一些禁止。衛秀見秦坤神態泰然，便知朝上雖有爭辯，但也不那麼難對付。

“朝中過半數大臣附議，懇請殿下入承大位。另有一些稱從未有女帝，不肯下拜。”

衛秀聽著，並不打斷。

濮陽顯出些對勁的神采來。衛秀看著好笑，摸了摸她的頭髮，濮陽靠到她肩上，輕聲道：“真如夢幻普通。”

王丞相與衛太師對視一眼，心知宮中局勢已定，二人正了正衣冠，帶領眾士大夫往宮中去。

濮陽隻感覺冷到了骨子裡。

“是，”衛秀冷酷道，“你蕭氏誅我仲氏滿門的仇。”

濮陽點了點頭，冇再說甚麼，她眼眶都紅透了，衛秀擔憂地看著她，擔憂她下一刻就會落下淚來。

夢境很長，以後另有，她卻已有力再看下去。她想醒來，卻如何都擺脫不出，畫麵一幕幕在她麵前揭示，逼迫著她去看，去曉得。

本覺得如此滿腹苦衷，她是睡不平穩的，不料才一閤眼，就入眠夢當中。等她醒來，已是日色遲暮。宮人備好了晚膳，順次送了出去。

隻要他不停滯就行。

蕭德文看著她拔劍出鞘，嚇得瑟瑟顫栗，但這並未引發衛秀的憐憫，她還是將劍貫穿了蕭德文的胸口。

“附逆。”濮陽道。

“不是你，是蕭懿。”衛秀像是盤算了主張要讓他明顯白白地送命，又或是此事悶在她心中太久，她不肯再藏下去，“你可知洛陽城固若金湯，為何我短短一日，便能攻入城中？”她也不必蕭德文答覆，獨自說了下去，“是焦邕，他開的城門。他曾師從我父，隻是他當時髦未起家，我父欲曆練他，未將仲氏的名頭借與他用，方不為外人所知。也幸得如此，他才倖免於難。”

衛秀低頭笑了起來。

約莫是怕她聽不到動靜擔憂，濮陽留了秦坤在這裡，不必衛秀髮問，秦坤便將外頭的停頓都說了出來。

她自重生以來，心心念念想要坐上阿誰位置，現下終究得見曙光，她的心中冇有涓滴波瀾。

秦坤回道：“有，可有了證物，他們也不好說甚麼。”這些都是他們幾個之前還在謀算皇位的時候留下的，但濮陽說這是附逆晉王的證物，大臣們也不敢說甚麼，眼下京中已是公主一人獨大的局麵。

宮中產生如許大的事，宮外不會一無所覺。王丞相帶頭，領百官在宮門外求見天子。守門的虎賁軍頭一回見地這等場麵，都有些手足無措。

他們原已死了心了，成果機遇又重新來臨，與他們而言，就像失而複得普通貴重，他們不會等閒乾休。王丞相已在思考，是否能讓趙王幾個全數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