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第1頁/共3頁]
濮陽笑了笑:“能得你讚譽,但是不易。”周琛一喜,正要開口,濮陽又望向他道:“朕與皇夫一體,也是意趣相投,皇夫說你好,那必是好的。”
濮陽卻看著衛秀入了神。東風溫暖,柳絮飛舞,衛秀在這怡人之景中,像是融入了春光裡,美得不似凡人。
當年還未結婚時,阿秀還為齊國的琅琊王與她醋過一場。現在相處日久,阿秀隨年事漸長,好似也跟著超然起來,不那麼在乎她了。
衛秀見她站在門前既不出去,也不出去,隻望著她不語,不由朝她過來,道:“做甚麼不出去?”
濮陽:“……”忍了忍,還是道,“他不誠懇,你休要理睬。”
衛秀彷彿一無所覺,與濮陽道:“周卿文采熌灼,辭趣翩翩,我與他甚為相投。”
這一想,濮陽不免又思忖宴上之景,衛秀見了未曾。當是未曾留意的,濮陽心想,回宮一起,阿秀並無異色。可想想那日秦坤當她麵稟了丞相為迎侍君入宮之事而來,阿秀也無半點不悅,濮陽不免又擺盪起來。
濮陽已走到他們身邊了。
濮陽被她如許抱著,反是睡不著了,她伸脫手重撫衛秀的臉頰,摸到她的眉眼,雙唇。指腹悄悄地在她臉上反叛,癢癢的,衛秀展開眼來,笑著望向濮陽。
“周琛……”濮陽看了看衛秀,考慮著字眼,溫聲說道,“他好南風,他母親非常擔憂,又因他是少子,多少偏寵了些,不忍逼迫,故而至今未娶。”
濮陽活力極了,氣完周琛冇眼色,又妒忌衛秀不推讓。偶有佳節,她勸阿秀酒,欲與她同飲,阿秀都不該允的。
及散宴,濮陽與衛秀一同歸去。
濮陽望著她:“我一人睡不著,你陪我。”
濮陽承諾,脫去了外套,在床上躺下。衛秀不覺怠倦,就要出去,留濮陽在此好好睡一覺,一隻手卻拉住了她的衣角。
濮陽當即就嚴峻起來:“何出此言?”
非論最後,還是眼下,她老是以端莊大氣示人。她不肯讓衛秀感覺她謹慎眼,小家子氣。
衛秀目色輕柔,笑道:“七娘陪我,求之不得。”
世人皆覺得二人相處日久,不免缺了新奇,光陰再久些,總會感覺無趣。可濮陽從未如此,她感覺,再過一個七年,二個七年,她還是是如此在乎衛秀,在乎她的觀點,在乎她的每一個神采變更。
衛秀終是忍不住笑意,略略轉過甚去,偷偷一笑。不遠處柳四一向看著這邊,那眼平清楚是欲往而不能的傾慕。衛秀瞥過,便回過甚來,而濮陽則是底子冇重視,她勸著衛秀闊彆周琛還來不及:“那位著紫袍的,愛好作畫,觀點頗不俗,我陪你去請教一二。”頓了頓,又添了一句,“可好?”
濮陽回想宴上各種,她行宴時將心神都放在衛秀身上了,到了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想到,柳四是存了自薦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