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涯淪落人[第1頁/共3頁]

她點了一盞破油燈，推了門纔出來籌辦享用她的美餐，卻聽到角落裡有人在嗟歎，她忐忑地上前一看，本來一堆稻草裡躺了個女子，她靠近一看，這不就是阿誰沾了她渾身血的草果兒嗎？看模樣草果兒又遭了毒打，臉上也儘是傷口了。

“感謝你，”草果兒嘴唇已經發白了，“你可不成以再幫我打一盆水來。”

甘霖聽著都替草果兒疼，她忍不住回身走到草果兒跟前不解地看著，到底他們對草果兒做了甚麼，竟然連錦衣玉食的日子都不想過，“不懂！”

“當了妓．女就不能嫁人了？”甘霖舔了舔嘴唇躊躇了一下，把手裡剩下的一個窩頭遞給草果兒，她之前住在小山村，厥後就出來乞食，真不曉得這些。

“看你穿的這麼好，有吃有喝，何必呢？”甘霖底子就還不明白浣香院到底是個甚麼處所。

甘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草果兒扶著坐下，但是她不能坐，說下身很疼，甘霖隻好拿了些稻草鋪上，讓她側著。

“不消啦，你洗就是了，我不看你。”甘霖瞪了草果兒一眼，悶悶不樂地躲到一邊去了。

甘霖感覺這句話很有事理，試問她也冇有碰到多少美意人啊，彆人都冇有憐憫幫忙她，她也冇有需求幫忙彆人，自我安撫了一番，她便心安理得起來。

甘霖看了看手裡剩下的一個窩頭，無法地翻了一個白眼出去打了一盆熱水來。

七姑氣急廢弛地趕來，甩了甘霖一個大嘴巴子，道：“呼喊甚麼，死了就死了，你和老周把屍身扔了。”

草果兒情感衝動起來，用力兒地扯動手裡的腰帶，固然很氣憤卻也冇有多少力量了，”我甘願死也不肯意要這些肮臟的東西，噝．．．．．．”

草果兒慘白著臉，手腳開端冰冷起來，她淒苦地一笑，“你還小，當然不懂，那些錦衣玉食都是用身材換來的，七八十歲的老頭子都能夠糟蹋你，隻要有錢，誰都能夠欺侮你，你隻要踏錯一步，就冇有轉頭路了，我不想做人儘可夫的妓．女，我隻想嫁個好人過日子。”

“哼哼，”草果兒把窩頭還給甘霖，嘲笑了兩聲，“就連街上的乞丐都比妓．女有莊嚴，一旦走上了這條路，這輩子也彆想嫁人了，男人再喜好，也隻是個當作個玩意兒，冇人會娶一個妓女當老婆的。”本來她有個青梅竹馬的情郎，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境地，因為男方冇有聘禮，她便被厚田騙來做工，等她想逃已逃不出去了，當她的情郎曉得後，竟然毫不躊躇地就丟棄了她。

甘霖聽著內心很不舒暢，抱怨道：“不曉得你如何獲咎那些人了，把你弄成如許。”

“幫幫我。”草果兒衰弱地向甘霖這裡爬著，收回求救的信號。

甘霖哦了一聲，顧不上生疼的臉，飛奔著去找老周了，老周是專管運柴洋火炭，外帶丟死人，當老周聽甘霖說死人的時候，並冇有甚麼驚奇，隻是很愁悶地將手裡的筷子往桌上一扔，“不利啊，大寒天的，你先去把那屍身上的衣服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