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三章 兄弟[第2頁/共4頁]

“……”姚廣孝聞言瞥他一眼道：“你還不是一樣？”

世人便放心吃麪，一嘗公然甘旨至極，本來隻是對付一下，這下全都吃得連湯都不剩。靈霄意猶未儘，抹抹嘴，大聲道：“小二，再來一碗！”

過不一會兒，知客僧返來道：“方丈有請這位公子。”

“我不是佛，也不是菩薩……”姚廣孝卻緩緩道。

“小子不懂甚麼叫禪機，”王賢笑道：“我隻是有甚麼說甚麼。”說著深深見禮道：“小子真是有天大的難處，懇請大師施以援手。”

“幾位施主是來上香的？可真是來對處所了，”知客僧見到王賢幾個，竟暴露欣喜的神情，忙上前相迎道：“本寺的佛祖可靈著呢，甭管是祈福消災、姻緣求子、升官發財，十足辦獲得！”

王賢忙將那串菩提念珠雙手奉上，姚廣孝瞥一眼，卻並不接，“那小子讓你來的？”

不過他是來求人的，挨宰也認了，便先應景兒給三世佛三大士上了香，兩個小沙彌站在法案之側，在他敬香時為之敲動鐘磬，王賢心說，這必定都得收錢。

“好嘞。”知客僧之前八成乾過跑堂，竟湊趣的應了一聲。

“他可真看得起我。”姚廣孝冷冷一笑道：“老衲戔戔一個和尚，也就能幫你唸佛超度，如果要捉鬼算卦，你得出門右拐，仙雲觀裡找去。”

禪房中非常空曠，一塵不染，在知客僧的表示下，王賢脫了鞋，單獨出來閣房。

便見個老舊的蒲團上，坐著個身穿灰色僧衣、鬚眉皆白的古稀老衲，但見他臉頰肥胖、一個鷹鉤鼻、一雙三角眼，固然眼瞼微垂，神光內斂，仍然跟慈眉善目扯不上乾係。

“那是他們自找的。”王賢卻還是淡淡笑道：“慶壽寺是佛祖的道場，他們內心拜得就是老主持，佛祖天然不會理睬。”

“……”姚廣孝臉上的笑容斂去，緩緩道：“有這串佛珠在手，錦衣衛不敢難堪你。”

“不是。”王賢點頭道：“大個子把這串佛珠給到我，說來都城碰到天大的題目，都能到慶壽寺來乞助。”

“你……”靈霄柳眉一豎，卻被王賢安撫住道：“不消擔憂，這是道衍大師的道場，天下最安然的處所。”

“但小報酬得不是本身。”王賢低聲道。

“坐。”姚廣孝也打量了他一眼，聲音衰老但不沙啞。

“不一樣的，”王賢朗聲道：“兩漢唐宋的皇上，都以禦史馭下，本朝卻仰賴間諜，錦衣衛當然比禦史順手，但用之久矣，置國法於何地？當今皇上權威無邊，天然不怕錦衣衛搗蛋，但傳之嗣君，難保不會尾大不掉。到時候大家自危、君臣離心，一旦國度有事，如何包管臣民的虔誠？！”

王賢便將兄弟們留在食房，本身跟著知客僧，到了後院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