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零章 開審[第2頁/共4頁]

晉王的笑容更盛了，他看看老寺人道：“上差是個懂酒之人，快給他再斟上。”又對王賢道：“你要縱情，不要管我。”

“……”晉王聽了這話，心中一動，嘴上卻道：“實在以太子殿下和我大哥的友情，仲德也該管管纔是。”

王賢在轎裡，隻覺內裡靜悄悄的，但一下了轎，才發明院子裡密佈著滿身甲冑的侍衛，在雪地裡站得久了，他們滿身都烏黑一片，隻要鼻孔噴出的熱氣，證明他們是活人。

“上差……”晉王又要變著花腔灌他。

幸虧晉王並不計算這個，他用那雙令民氣碎的眼睛深深望著王賢，輕聲道：“給上差看座。”

“王爺此言差矣！”王賢卻正色道：“朱濟熺是皇高低旨廢的，罪名已明示天下，金科玉律，斷無變動之理！太子是皇上的兒子，更無改弦更張之理！怎會寒了臣子的心呢？”

老寺人又伸出枯瘦的手指，僅這一個行動，就令世人膽怯，擔憂不曉得又有誰要喪命？但他隻是撣了撣衣領上的雪花，便微微欠身道：“主子們欠教養，讓上差笑話了。”

“送的甚麼信？”晉王微微皺眉道。

“嗯。”王賢點點頭，一言不發的坐進肩輿裡，周勇等人要跟著，他卻擺擺手，表示他們都留下。要去的防備森嚴的王宮，帶多少人都徒增笑爾，倒不如單刀赴會，還能顯出幾分膽色。

這就是晉王要通報給他的資訊，而他也明白感遭到了這類威脅……

院子裡，台階上，則跪滿了寺人宮女，這麼多人卻鴉雀無聲，足見晉王禦下之嚴。

“上差，王爺叮嚀不消通稟，我們直接上去吧。”老寺人側身帶著王賢繞過屏風，穿過層層帷幔，又爬了好幾段樓梯，纔到了樓台的頂層，怪不得老寺人說‘上去’。

“下官講錯，掃王爺興了。”王賢扳回一局，頓時請罪道。“不堪惶恐。”

“如何，上差喝不慣麼？”晉王體貼道。

“談不上打攪，孤也夜長夢多，難以入眠。”晉王微微一笑，愁悶的氣質卻更濃了，“恰好和上差的把酒夜話，不亦樂乎？”

晉王搖點頭，你丫膽量比狗熊還肥，惶恐個屁！

“太子殿下本身難保，”王賢歎口氣道：“哪另有才氣去管彆人？”

“深更半夜打攪王爺了。”王賢抱拳請罪道。

“本日的事情非常抱愧，孤給上差壓驚了。”晉王說完，老寺人又給王賢滿上，這是要把他醉裡灌的節拍啊。王賢連飲了三杯老白乾，感受臉微微發燙，再喝腦筋就不太好使了……估計這也是晉王的目地吧？

“王爺休要一口一個上差，直呼下官的名字便可。”王賢卻先道。

“不是，我隻是太打動了。”王賢深深吸口氣道：“真是好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