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初冬[第1頁/共3頁]

霍青棠背對著孟微冬，她說：“見到多數督劫後餘生，真是功德。”

如煙扭著身子又來了，手裡拿著一瓶藥，和方纔阿誰一模一樣。彆的還拿了件衣裳，“給這位公子換上吧，他那衣裳想來也不能要了。”

顧惟玉額頭上冒了盜汗，霍青棠用手和剪刀將那綢褲一點一點褪下來，顧惟玉一聲不吭，青棠卻幾乎哭出來。“惟玉哥哥，你疼嗎？”

如煙手裡拿著一瓶傷藥，“喏，這是上好的紫金止血散，很貴的，百兩銀子就這一小瓶，女人拿去用吧。”

如煙翠綠普通的指頭指著船艙裡頭，“最裡頭那一間就是，女人本身去問吧。”

顧惟玉一個痙.攣，他身子猛地一弓，腿也縮了起來，霍青棠握他的手，“疼嗎？那裡疼，惟玉哥哥，到底是那裡疼啊？”

青棠轉頭，如煙果然捏著一個琉璃瓶子，五彩琉璃，那瓶子卻又很小，青棠道：“我哥哥傷得重，不知女人另有冇有......？”

“你們？”

青棠手指一張，往如煙脖頸上捏疇昔，“你我昔日無怨、剋日無仇，你為甚麼關鍵我們，為甚麼？”

如煙拍開青棠的手，又撫平本身的衣裳，“女人這麼衝動做甚麼，這就是止血的良藥啊。”

“那好吧。”

青棠行了個禮，“多謝。”

青棠本身將水端過來，她給顧惟玉揩拭血跡，“惟玉哥哥，你瞧，人家嫌棄我們窮呢......難怪人家都喜好有錢的男人，冇錢的時候，白眼都受儘了。”

青棠笑一笑，血結成的殼子一點一點被擦掉了，青棠拿著那傷藥，往顧惟玉腿上倒，“惟玉哥哥，你忍忍，要先止血。”

青棠點頭, “不必了, 我本身來。可否請女人給一些傷藥, 再請女人送一點熱水就好, 等下了船，我們很快就走，不會叨擾女人好久的。多謝。”

桌上有個繡花繃子，青棠起家從裡頭拿了把剪刀。‘嘶’，布帛裂開的聲音，青棠一點一點去剝顧惟玉的褲子，“惟玉哥哥，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青棠扭頭，將手攤開，五彩的琉璃瓶子轟然落地，“孟微冬，你如勇敢害了他，我來要你的命！”

“青棠。”孟微冬的喘氣自霍青棠身後漫過來，他的鼻息就在女人的肩頸繚繞，“青棠，外頭大好國土，我領你去見地。”

如煙站在外頭, 手裡捏著絲帕, “我著人來替這位公子瞧瞧吧, 給他換身衣裳？”

如煙身後的丫環端著一盆子水，“這藥很貴的，那裡是說有就有？”

霍青棠有些發僵，男人的頭是低垂的，她就看了那麼一眼，便立住了。

霍青棠一把疇昔揪住如煙，“你這究竟是甚麼啊？你說啊，這是甚麼藥？”

霍青棠抿著嘴，她翻開顧惟玉的錦袍，入目就是血，深紅的血跡感化了顧惟玉腰部往下的大半條腿。那深碧色的裡衣更是血跡班駁，明顯是深紅的赤色，因為在江裡泡的太久，深紅都漂成了淺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