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除夕夜風雲[第1頁/共4頁]

但是，常常當他問起本朝前程，我卻笑而不答，惹得他點頭感喟不已。為此，他還賞了很多銀錢、武具給我，我曉得，這是作為我供應槍械模型和鍛練的對價，而我則向他叨教，將這些贈品同一置換成幾套貼身軟甲。戚都督不明何意，我卻直言不諱，現在風雲際會之際，突發環境常有之，要財帛這些身外物意義不大，一套寶甲卻無異於一條命。

一時候笑聲四起。戚都督指著他道:“嚴加拷問！拉下去！”

就在世人喝得七葷八素之時，俄然內裡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混亂漸起，我心說話:“真的來了！”放下二胡，悄悄摸了離霜在手，與砂一起退到角落。昂首看戚都督，卻見他穩穩坐著，正看著我，朝我淺笑。我的心刹時放下了。大帳裡一時候職員雜踏。

卻見兩個刀斧手推了一個青年人上來，戚都督指著他說:“此人乃是韃靼人前鋒營標兵頭領兀那兒，多人都認得。這些蠻子卻派他來做這邃密活兒，豈不成笑？”

我哪有不從之理，就讓砂做琴童抱著琴隨我去，我們二人天然是身披軟甲的。

按照目前營區的防備狀況，以我一個專業人士的目光來看，實施刺殺並不很難。特彆是這幾天，九鬼政孝和墨――就是阿誰特彆善於藏匿刺殺和諜報彙集的下忍，二人多次提示我，邇來營區周邊俄然呈現了很多形跡可疑的人，貌似不通筆墨，言行舉止鹵莽，曾有朋友二人在集市酒館裡喝醉，當眾自相摔角為樂，非常類似於韃靼人，讓我多加謹慎。

人在他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校了校準，我試著拉了首二泉映月，聽到宿世的音樂，我一時衝動，情不自禁，幾近要落淚。一曲畢，卻聽掌聲在側響起，轉頭看時，倒是葉思忠和叔父，前麵跟著不悔。我趕緊起家，葉思忠讚道:“啟藍文武雙全，可讚可歎！不知此曲何名，竟從未聽過。”

我剛要答覆，卻聽內裡哈哈笑著出去一人，恰是戚繼光戚都督，他邊走邊說:“引子以後，此曲旋律由商音上行至角，隨後在征、角音上稍作逗留，以宮音作結，旋律如微波起伏，好似老者端坐水邊深思舊事。且容我一猜，此曲可與止水有關？”

公然，韃靼人月朔早晨又鬨了一次，卻被很快全滅。至此方纔完整消停。而我也因為這件事，獲得了戚都督樸拙的信賴，心中再無乾係。

鬨了一會兒，戚都督俄然站起來，大聲吼道:“都不準妄動！違令者斬！”戚都督治軍甚嚴，此話一出，自有人相互傳達。本軍甲士都聽到號令天然就肅立一旁，那些彆有用心的人哪管這個，反而更加猖獗。一動一靜，分外較著！戚都督又叫道:“將不循分者當即拿下！違背者，當場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