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第4頁/共4頁]

“喔，明白！”王之誥點頭，“我這就歸去安插。”

“帶人犯——”朱希孝大聲喊道。

斯須，披枷帶鎖的王大臣被校尉帶到大廳。按製，廠衛問事，必先加刑。因而，行刑校尉先將王大臣打十五大板。

王大臣瞪目抬頭道：“是你使小人來，你本身不曉得，卻又問小人？”

刑科給諫們喏喏辭職。坐在一旁的呂調陽舉著一份文牘道：“元翁，這是禦史鐘繼英的回話奏本，我看留中不發算了。”鐘繼英上本言王大臣案事有蹊蹺，當移送三法司審勘。內閣擬旨，令他回話，這是鐘繼英遵旨上的回話本。

這時，陳應鳳走了出去，張居正忙起家相迎，延之朝房。陳應鳳低聲道：“印公讓小的稟報張老先生：內邊有人說話，事不諧矣，請張老先生拿主張。”

馮保感喟道：“阿誰狗主子，一會兒說是高鬍子主使行刺，一會兒又胡言亂語……”

馮保既羞且怒，又無可何如，隻得點頭。回到宮裡，他把張大受叫進直房，“啪啪”扇了兩個耳光，罵道：“狗東西，這點小事都辦倒黴落，差一點讓老子下不來台！”

仲春十九日晨，風和日麗，東安門外天不亮就淨了街，廠衛校尉手持刀叉劍戟，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備森嚴。到了辰時半，一貫很少開啟的東廠外署南大門緩緩翻開，三頂大轎，在侍從的保護下次第進了東廠大院，在祠堂前停下。錦衣衛都督朱希孝、都察院左都禦史葛守禮、司禮監掌印兼提督東廠寺人馮保，一個個走出肩輿，清算冠帶，相互酬酢、謙讓著，往大廳方向走去。俄然，風沙高文，黑霧四塞，人劈麵不瞭解，眾皆駭懼，尚未回過神兒來，暴雨夾帶冰雹，滂湃而下！

這些天，高拱在驚駭、憤激中度日如年。房堯第每天都到縣署西邊的永新驛刺探動靜。接到張居正送來的補品，又訪得他給督撫的書牘粗心，高拱“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張居正點頭：“歸去稟報印公，內閣會打理伏貼。”不等陳應鳳迴應，即喚書辦，“到刑部去，請大司寇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