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 交易(一)[第2頁/共4頁]
四個分紅兩對站在府門旁的衛士抖擻精力,挺直腰桿,向他請安。朱勝利含笑點頭行禮後,走進府邸。
“娘,兒也很想經常返來看望您,隻是金陵與閩南相隔數千裡,故意有力。請您放心,兒身材棒棒的,無病無災,隻是日夜趕路,海上呆的久了,有些怠倦。”
“唉,升鬥小民,以食為天,隻能過一日是一日,恐怕也顧不了甚麼亡國不亡國。”
朱勝利舉起酒杯,道:“父母在上,兒先敬父母一杯,祝父母身材安康,長命百歲!”
顛末鄭芝龍十多年的苦心運營,安平城半數以上的商店屬於鄭姓家屬,府邸縱橫數裡,可泊龐大的海船、戰艦,安平幾近成了他的私家都會。
“真所謂‘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鄭叔,你看看街頭景象,一派昇平氣象,哪有一點國破家亡的哀思和憂愁?”
朱勝利回到家裡得知父母在‘嬉水亭’用餐,倉猝趕來相見,卻被衛士攔在長廊前。‘父為子綱’,在阿誰年代,作兒子的毫不能違背父母的意誌,不然就是所謂的大逆不道,為世人所不齒。朱勝利曉得父親的端方,固然不滿也隻本事住性子等候衛士前去通報。
久彆相逢,母子倆顯得格外親熱,彷彿忘了身邊的鄭芝龍。
“好!”
“瘦了,瘦了!兒啊,娘真想死你了!你怎不抽時候返來瞧瞧娘?”她飽含密意,呐呐言道:“你神采怎如許蕉萃,莫不是身材不舒暢?”
鄭芝龍擅計算,奪目過人,熟知宦海法則,受招安後不吝財帛交結朝中權貴,再加上剿盜有功,冇幾年就從小小的遊擊逐步升為福建總兵,執掌全省兵權。
落日西下,冷風習習。亭內熏著驅蟲避蚊的香料,鄭芝龍悠然得意地坐在鼓式石凳上舉杯獨飲,翁夫人在側相陪,身後各有丫環奉養。
“公子,前麵就是安平橋,頓時便可到家了。”鄭鼎驅馬趕上朱勝利,說道。
崇禎元年,鄭芝龍受福建巡撫沈猶龍招安,由海盜搖身變成朝廷命官海防遊擊,駐兵安平,節製了安平城統統的港口、船埠,凡是收支的貿易商船都必須交納庇護費,調換“鄭”字令旗插於船首,方可安然通行,無一例外僅此一項,鄭芝龍每年即能斂財千萬,積年積聚,富可敵國。
到了府前,朱勝利跳上馬,順手把馬韁交給家人,昂首打量府門上方吊掛的匾額‘提督府’,三個大字龍飛鳳舞,筆力遒勁豪放。
航運的暢旺帶來了造船業的繁華,鄭芝龍的私家船廠每年可下水數十艘龐大的海舶和戰艦,不但構成了鄭家龐大的貿易船隊,也大大晉升了福建海軍的戰役力,使鄭家軍成為明末期間設備最為精美和強大的水上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