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遷居[第1頁/共3頁]

蔣縝模糊感受不會有功德，問道：“甚麼話？”

“好！還說我那表姐……”

“真的美而賢……”

“他有一女，文德兼備，天然眼界也高。從適齡時起，便在遴選佳婿。可惜訪求七八年，就冇有一個看得上眼的，到死都是孤身。”蔣縝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們上書……不成不成，官家本身都難保，哪顧得上壽春？但是，也不能說姑息遷吧？”

“你感覺金人還會再來麼？”

“甚麼事？”

李昂歎了口氣，很有些無法道：“金軍若從河南下來想度太長江，最合適的地點莫過於和州，西岸有白渡，對岸有采石磯，且河道狹小，正宜登岸。”

李昂一皺眉：“你這不具代表性。再者，她受其父學說影響，作出這類偏執的事來也不奇特。”

“那就隻能過江了。”

李柏搖了點頭：“倒不是因為這，而是……”

把他送出屋後，李昂一聲長歎。實在，剛穿超出來時，他就曉得壽春不是久留之地。汗青上，南宋與金國在經曆了十餘年的戰役後，於紹興年間簽訂和約，兩國商定以東起淮河，西至大散關為界。

“你要再說，我就隻能盤桓庭樹下了……”

蔣縝想了一陣，點頭道：“我長這麼大，去廬州招考纔是頭一回出遠門，哪曉得地理？”

當他把這疑問說出來時，蔣縝笑了：“世人崇文，凡是有點尋求的女子誰不想擇善士而嫁？你還彆不信，我不說旁人，伊川先生你該曉得？”

“伯父，這不正遂了夙願麼？怎還愁眉苦臉？不瞞伯父說，我孃舅家有一表姐，年方二十六，美而賢，尚待字閨中未嫁。父親讓我來問問……”

李昂點點頭，又問：“女真人若要追，是不是也得過江？自河南下來，選哪處渡江最合適？”

正跟蔣縝議論著殿試，一臉倦怠的李柏掀簾出去，坐下就歎：“唉，許錯了願啊。”

“行朝現在揚州，金人若來，你感覺官家又會‘巡幸’那邊？”

兩個小的一聽，詰問啟事後才得知，當初李昂生下來，李柏抱在手裡就許願，說隻盼我這孩兒長大後勤奮讀書，將來金榜落款，那求親的從小溪村排到東禪寺……

李昂聽到這裡笑道：“爹，這不是人之常情麼？作父母的，誰不但願女兒嫁得好？再說了，康知府對我有提攜之恩，這總無關勢利吧？”

李柏在中間看著他兩個拌嘴逗趣，心頭鬱結倒也散開了些，考慮半晌，便把這兩天心頭的一個設法說了出來：“藎臣，要不然，我們還是遷回本籍吧。”

“他如何了？”李昂問道。伊川先生便是程頤，“程朱理學”的初創人之一。

“爹如何俄然問起這個？不是都定了麼？”

李昂到這會兒都還感受有些難以置信，早就曉得宋朝有“榜下捉婿”的民風，但冇想到這麼瘋！是，冇錯，吃皇糧的在哪朝哪代都搶手，可就算大宋冗官冗員再多，那也是稀有的，難不成不選個進士半子你那女兒就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