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遷居[第2頁/共3頁]

“這……怕是十有八九還會南下。”

待他走後，李昂才轉向李柏：“爹，真想好了？”

此話一出，李昂還冇迴應，蔣縝先跳了起來：“怎地？為避求親竟要搬家？伯父，這不至於吧？藎臣他就是再緊俏，這世上也冇有捆綁的婚姻！伯父不承諾，誰還能逼迫不成？”

李柏在中間看著他兩個拌嘴逗趣，心頭鬱結倒也散開了些，考慮半晌，便把這兩天心頭的一個設法說了出來：“藎臣，要不然，我們還是遷回本籍吧。”

“他如何了？”李昂問道。伊川先生便是程頤，“程朱理學”的初創人之一。

李柏一聽頭都大了，連連擺手道：“哎呀呀，你就彆跟著起鬨了。旁人都道我正對勁，你該曉得伯父難堪之處纔是。”

李昂歎了口氣，很有些無法道：“金軍若從河南下來想度太長江，最合適的地點莫過於和州，西岸有白渡，對岸有采石磯，且河道狹小，正宜登岸。”

兩個小的一聽，詰問啟事後才得知，當初李昂生下來，李柏抱在手裡就許願，說隻盼我這孩兒長大後勤奮讀書，將來金榜落款，那求親的從小溪村排到東禪寺……

“是有那麼一句話，但你也看到了，你那將來嶽父一封信裡隻字不提婚事，隻問考中與否。我老是感覺……”

李昂到這會兒都還感受有些難以置信，早就曉得宋朝有“榜下捉婿”的民風，但冇想到這麼瘋！是，冇錯，吃皇糧的在哪朝哪代都搶手，可就算大宋冗官冗員再多，那也是稀有的，難不成不選個進士半子你那女兒就不嫁人？

李昂拍拍他肩膀，正色道：“兄長，我何嘗不曉得這乾係有多大？以是一向以來，我從未對外人提起過這話。現在勸兄長一句，能遷則遷，不能遷，也要分開下蔡，府城是真真呆不得。”

蔣縝直勾勾地盯著他，彷彿是想等他發笑，說一句我是打趣罷了。可好大一陣疇昔，李昂仍舊神情嚴厲。讓他不由長歎一聲，甚麼大落第小登乎的高興十足化作烏有。再也偶然呆下去，便向李家父子告彆回家。

“你要再說，我就隻能盤桓庭樹下了……”

“你感覺金人還會再來麼？”

蔣縝模糊感受不會有功德，問道：“甚麼話？”

“嘿嘿，這個侄兒還真不清楚。歸正我爹孃受用得很，正在家替我精挑細選呢。說是成了親再去赴殿試，到時還要請伯父伯母來吃杯喜酒。”蔣縝說得眉飛色舞，大落第接著小落第的高興溢於言表。

李柏無言以對，半晌後一拍大腿站起來：“罷，那我再跟你娘籌議籌議，儘快把這事辦了，以免遲誤你赴行朝殿試。”

蔣縝固然不懂地理，但淮西的行政區劃他還是曉得的。如果要到和州，那就必定得先顛末壽春和廬州兩地，這也就意味著……頃刻之間，一顆心幾近要沉到肚子裡。不自發的吞口唾沫，他摸索著問道：“那，估計是甚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