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綵鸞傀儡戲[第1頁/共3頁]
“白彆駕,何必如此呢?”劉德室非常不安。
“這不是逆倫嗎?”高嶽竟然對白季庚,模糊有些知音的感受,我搏命拚活,暗中妻了堂姊妹,季庚老兄你更勝一籌,直接結婚外甥女為妻,佩服佩服。
宗子白幼文,次子白居易,三子白行簡,另有個方纔出世尚在繈褓的四子白幼美,抱在白季庚妻陳氏的懷裡,坐在停於天井的轎輿當中。
世人一聽無不寂然起敬,因而那道姑便操弄著兩個傀儡,飛上舞下,而後邊說邊唱,聲音宏亮,動人至深。
“擊賊笏,遼東帽,等摩挲。戔戔身外物耳,聲價重江山。我本幽州一軍卒,赤血赤忱忠大唐,要學那睢陽張巡,要效那常山顏杲卿。狗賊董秦,吃我袖中這玉笏,定叫你這凶渠流血滿頭也,也好顯得我忠貞不平!”
不一會兒,在這群人的激烈要求下,這女冠便說好好好,接著從隨身帶著的箱篋內取出幾個牽線傀儡,開端演出起佛經裡的變文故事來。
朱太尉做倒下科,還在高呼“李令公大兵就在宮城外,我故意殺賊,有力迴天,悲夫!”
“樂天你看,女羽士也!”這時大哥白幼文俄然捅了下白居易。
接著女羽士挑起眼睛,秀髮飛動(白居易較著心中格登下),延長下窈窕的腰身,工緻翻脫手指,那朱太尉傀儡真的做出個擲笏板的行動,而董秦傀儡則收回惟妙惟肖的慘叫聲,接著惡相畢露,拔刀殛斃了朱太尉。
當她瞥見站在正堂階下的白居易,還吐了下舌頭,而後擦肩而過。
席間,高嶽看白季庚,已然兩鬢染雪,約莫有近六十歲的年紀,而他幾個兒子春秋都不大,白幼文也就二十歲高低,高嶽特彆看重白居易,當時才十五六歲,和李愬差未幾大。
她足下本來傍著隻拂菻小猧子,到了軍府前,比在內裡當官的還要神情矯捷,一會兒就自牆下的狗洞鑽入出來,不見蹤跡。
傀儡裡白臉的,大著肚子的是朱太尉朱泚,彆的個黑臉猙獰的便是奸賊董秦(李忠臣),隻見董秦手裡拿刀,威脅朱太尉在潛龍殿裡附逆,而朱太尉則痛斥說(當然是吳綵鸞唱出來的):
傍晚時分,前彭城縣令白季庚畢恭畢敬,立在軍府衙署正堂前,手捧馳名刺——先前遊奕已前去迎大尹自南郊歸府了,現在接待他的是府中判諸曹事、檢校尚書省左司郎中劉德室,劉早就傳聞白季庚有才學、且敏捷,之前出謀從平盧軍那邊策反徐、海、沂三州的便是他,以是非常禮敬,請他退席,並從速讓廚院設下筵席。
軍府的階下,立著白季庚的三個兒子。
然後軍卒們又纏著這道姑再說唱段,說你唱的比護國寺的俗講僧都好,就唱《鎮水兵匿韓公扁擔事》吧!傳聞你還會呼喚神雷煉丹是不是?而那道姑則連說不可了不可了,我是來軍府裡找高氏大小公子來玩耍的,怎可陪你們時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