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紅氏海棠[第2頁/共4頁]

李懷珠安然道：“師弟，你不必擔憂，男兒安身於六合間，就該行俠仗義，除惡濟善。不管海狸虎是龍是虎，為兄都不懼。本日若不能救下紅女人，肅除海賊，我李懷珠誓不為人。”

李懷珠飲了一碗酒，越想越奇特，問：“女人，說你唱，你掉著眼淚，說你哭，你又彈著琵琶，你這究竟是唱，還是哭呢？”

堂上端坐一人，身高九尺三，膀寬七尺五，邊幅奇醜，麵顯橙黃，頭戴紫冠，身罩黃色長衫，腰繫鑲玉錦帶，內藏香囊，腳踩薄底快靴，恰是海狸虎。

謝府內，書館裡，李懷珠苦悶不安，非常思念母親和二弟。

李懷珠抿嘴笑道：“哼哼，我與她一不沾親，二不戴故。”

謝華蘭學李懷珠的模樣道：“師兄不必再勸，小弟決計已定。”他端起一碗酒水：“來吧，讓我們乾了這碗酒，去海府替紅女人報仇雪恥！”

謝華蘭安撫道：“師兄，待你避過禍事，衣錦回籍之時，自知分曉。以我說，吉人自有天相，你就彆再自尋煩惱了。”

那女子怯聲道：“就怕你家老闆不準我出來。”

海狸虎狠狠問：“敢問中間與紅女人有何血親乾係？”

海狸虎不解的問：“那你為何替她還賬？”

海狸虎點頭道：“不曉得。”

謝華蘭見師兄要聽那女子抱怨，忙說：“師兄，狼從門前過，不傷自家的羊，管你院中雪，彆管彆人瓦上霜。你若不幸她，給她些銀子，讓她去吧！”

李懷珠嚥下一口酒水，道：“師弟，她如此悲傷，又無處抱怨，我二人何不成人之美，聽她訴完苦再打發她走呢？”

李謝二人各自通報了一遍名姓。

李懷珠也端起一碗美酒，同謝華蘭碰了下碗，各自一飲而儘，向店東結了賬，帶著紅海棠出了醉仙樓，一起奔海家店房而來。時候不大，三人來到海家店房，李謝二人將紅海棠交托給教她琵琶的王媽媽照顧。

李懷珠道：“爺幫手癢著呢，隨時作陪。”

謝華蘭瞧這歌女很有幾分姿色，承諾讓她留下來了。

這時，雅間裡闖上來一虎倀神惡煞的男人，隻聽帶頭的大聲喝道：“紅女人，您本日的銀子掙夠了吧？快歸去見我們海老爺去吧！”這些人說著隨拉帶扯便將紅海棠拖了起來。

酒樓外，風和日麗，人聲鼎沸。街上富商布衣，地痞鄉紳，三教九流的行人來回走動。

李懷珠笑了下：“師弟所言甚是。”又用哀告的眼神看著華蘭，道：“隻是為兄本日極其愁悶，不如師弟可否隨我前去酒樓裡吃酒？”

海狸虎怒道：“你小子口出大言，當真要與本爺動武不成？”

伴計不敢怠慢，敏捷為二人上齊酒菜，退出雅間。

伴計柔聲道：“千人萬人都能進，莫非你一個賣唱的就不能進嗎？隻要能招攬主顧，逗樂客人，老闆歡暢還來不及呢。歡迎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