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紅氏海棠[第3頁/共4頁]

那男人一聽，嚇得渾身大顫，心說：“我的娘呀，此人如此凶暴，莫非他想吃人不成？”他進入大門，從一座豪華的府邸大院奔出來，來到客堂，慌鎮靜張稟道：“報……老爺，不好了，門外來了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說是給您還賬來了。”

“放你孃的屁！”李懷珠指頭痛罵：“勸你速將此賬告終，放紅女人一條活路，不然彆怪李老爺部下無情。”

謝華蘭安撫道：“師兄，待你避過禍事，衣錦回籍之時，自知分曉。以我說，吉人自有天相，你就彆再自尋煩惱了。”

那帶頭的男人回身喝道：“小子，勸你不要插手此事，若讓我家海老爺得知，你必死無疑。”

伴計聞聲走出門，來到這名歌女近前，道：“這位女人，我們這些人都是些母豬頭一一光骨頭冇肉一一你唱得再好我們也冇錢賞你。雅間裡有一名謝公子正在吃酒，不如你入內去唱，冇準他能多賞你幾錠銀子。”

李懷珠道：“爺幫手癢著呢，隨時作陪。”

李懷珠也端起一碗美酒，同謝華蘭碰了下碗，各自一飲而儘，向店東結了賬，帶著紅海棠出了醉仙樓，一起奔海家店房而來。時候不大，三人來到海家店房，李謝二人將紅海棠交托給教她琵琶的王媽媽照顧。

李懷珠笑了下：“師弟所言甚是。”又用哀告的眼神看著華蘭，道：“隻是為兄本日極其愁悶，不如師弟可否隨我前去酒樓裡吃酒？”

李懷珠隨謝華蘭跳出後牆，來至鎮前，二人冇有多賞街頭美景，來到一家酒樓門前，隻見上方匾額上橫掛三個大字：醉仙樓。這時，從門裡出來個伴計，腰圍糙裙，肩掛抹布，見了二人，忙忙熱忱接待：“二位客長裡邊請。”

那女子抹淚道：“仁兄呀，真是對不起。隻因小妹是個難中女子，有苦無處訴，而你二人卻在這裡吃酒聽曲兒，好不歡愉，我想不明白，一樣是人，為何有富有貧，有強有弱，有樂有悲？故我難禁悲傷之淚，望二位包涵呀！”

伴計柔聲道：“千人萬人都能進，莫非你一個賣唱的就不能進嗎？隻要能招攬主顧，逗樂客人，老闆歡暢還來不及呢。歡迎你出來！”

那女子坐下來，彈響美好的琵琶曲，唱了數首委宛動聽的歌曲，俄然雙目垂淚，好不慘痛。

謝華蘭見李懷珠苦衷重重，問：“師兄啊，為何愁眉舒展，悶悶不樂？”他想了下，歎道：“有苦衷，無妨說出來讓小弟幫你分擔一二。”

海府大門而外，蹲坐兩隻石獅子，門口站守一名中年男人。

謝府內，書館裡，李懷珠苦悶不安，非常思念母親和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