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第569章 知徒莫若師（二）[第1頁/共3頁]

“且不說淵牢現在關的儘是九山七洞三泉的老怪物們，即便被這該死的監禁大陣困住了身魂，也還不至於到了十足睜眼瞎的境地，莫非會個個都不熟諳他？”

“柴侯爺伉儷與我……或者說，是這滿淵牢裡九山七洞三泉的統統生靈，都曉得您早將這個大門徒拱手送給了杜總管，讓他成了六方賈麾下那些不堪一擊的精怪的替人……”

“哼，戔戔一小我間界算甚麼？”想到自家的乖徒兒帶著破蒼在末傾山外闖下的各種禍事，老者一時忘了對方這話是在貶損他，竟還高傲得幾近要將鼻子翻到了天上去，“就是那夜郎高傲的修羅界，他也去鬨過幾次，還不是趟趟都手腳俱全地返來了？”

這話裡的某些字眼倒比破蒼還要鋒利很多，讓白叟家不由氣鼓鼓地低聲頂撞了句：“不是送，是借……他也不是替人，那些不成器的小娃娃在他部下連五十招都走不過，還不敷格……”

他的三姐卻明顯還遠未功成，底子冇有半兼顧退的意義。

白叟家的麵色公然當即就差了幾分。

三姐，你這顛三倒四地……到底是想讓我做甚麼啊。

女子可貴地冇有嗆聲，竟還認同般點了點頭：“這就是了，貴徒既然仇敵遍及人間、修羅兩界，當然不是甚麼鬼鬼祟祟、連真身都不肯現在世人麵前的生靈……即便貳心虛得不敢等閒靠近您白叟家，莫非來去這偌大淵牢這麼久，還能毫無馬腳地瞞過我們這很多雙眼睛？”

“破蒼仆人這個名號，就連我這個長年不出山野半步的世外之人也曾聽過多次，本來聽我家老四提起的時候，我也並不信賴……可現在看來，能將這把刀器順服隨身、還能生龍活虎至今的，當然隻能是您白叟家的弟子。”

明顯不久之前還極儘冷嘲熱諷、要將這伉儷倆活生機走，但是蒲團上的女子此時像是被第五懸固惱得昏了頭，轉而對柴侯爺這對假伉儷起了憐憫之心，在後者被白叟家唬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之際，再次慷慨地施以了援手。

直到末傾山大弟子右臂上的血跡垂垂停止了活動，連他的鼻息聲也由極弱極微、繼而變成了彷彿死人的毫無動靜，把戲師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我當然是在說這虛境裡不知是百數、千數……乃至萬數的階下囚。”

因而女子也隻是不著陳跡地嘲笑了聲，便懶得理睬地持續了下去：“不管疇前是不是末傾山的首坐弟子，現在他也成了這湖底虛境裡的看管之一，來來去去的，儘是受了那位杜總管的差使，彆說其他“熱烈”地界，就是我這個僻靜處，他也兜兜轉轉了來過幾次……若不是六方賈缺了使喚的主子，比來不得不將他遣去淵牢邊沿、防著所謂要來‘劫獄’的外來人，這孩子也該與您白叟家一樣，和我們這些階下囚都成了‘莫逆之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