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第569章 知徒莫若師（二）[第2頁/共3頁]

這辯白不但聲輕如蚊、另有力得像是摔進了沉骨池沼。

好久冇有像如許僵趴著不動的殷孤光，此時已然有些手腳發麻，恰好他隻要不強即將眼角吊起來往上看，落進眼裡來的便都是那和他一樣臥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末傾山大弟子，後者的右臂已全然感化在了赤色當中，麵龐卻幾近都掩在了那烏黑麪具之下，讓人壓根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將近傷重至死。

“您白叟家未免欺人太過了……您是堂堂的末傾山掌教，現在手裡又拿了這麼一把嚇人的刀器，莫非讓這兩個小輩劈麵和您頂撞、再落得和您這不利門徒一樣的了局？”

這話裡的某些字眼倒比破蒼還要鋒利很多，讓白叟家不由氣鼓鼓地低聲頂撞了句：“不是送，是借……他也不是替人，那些不成器的小娃娃在他部下連五十招都走不過，還不敷格……”

隻是這把戲向來都是拿來對付自家的瘋魔師姐，幫他長久地逃過各種百般的窘境，卻還從未施布在其他生靈身上過，殷孤光也不知能不能順利功成，隻好將眸光持續盯準了數步開外的破蒼仆人，不敢等閒撤了指尖的法訣。

“哼，戔戔一小我間界算甚麼？”想到自家的乖徒兒帶著破蒼在末傾山外闖下的各種禍事，老者一時忘了對方這話是在貶損他，竟還高傲得幾近要將鼻子翻到了天上去，“就是那夜郎高傲的修羅界，他也去鬨過幾次，還不是趟趟都手腳俱全地返來了？”

他的三姐卻明顯還遠未功成，底子冇有半兼顧退的意義。

“想來你這個大門徒該是人間界現在馳名的煞星之一，在這世上早就樹下了很多想要彆性命的仇敵……九山七洞三泉這很多的老怪物劈麵，又如何會一個都認不出他？”

“且不說淵牢現在關的儘是九山七洞三泉的老怪物們，即便被這該死的監禁大陣困住了身魂，也還不至於到了十足睜眼瞎的境地，莫非會個個都不熟諳他？”

像是為了替小師弟諱飾這把戲，又彷彿是感覺這挖苦第五懸固的機遇千載難逢，女子數落得鼓起，已然顧不得石室外的老者早已憋屈得漲紅了一張老臉。

明顯不久之前還極儘冷嘲熱諷、要將這伉儷倆活生機走，但是蒲團上的女子此時像是被第五懸固惱得昏了頭，轉而對柴侯爺這對假伉儷起了憐憫之心，在後者被白叟家唬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之際，再次慷慨地施以了援手。

“破蒼仆人這個名號，就連我這個長年不出山野半步的世外之人也曾聽過多次，本來聽我家老四提起的時候，我也並不信賴……可現在看來，能將這把刀器順服隨身、還能生龍活虎至今的，當然隻能是您白叟家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