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08[第1頁/共3頁]

“公公您稍安勿躁，幫天子調度陰陽助其行交合為我大青傳萬世，這本就是太醫分內的職責，下官方纔這一問並不逾矩。何況，萬歲爺召妃的時候和景象在太病院都有密檔記錄，以下官的身份能夠隨時查閱，是以，公公將此事說與下官並不算違製。”

“不算頻，畢竟五十多歲的人了，另有諸多國事勞累，近半年來，一月多則四五次，少則冇有。萬歲爺真是不輕易，想他十幾歲時是多麼精乾，白日鬥奸臣忙國事，累了一整天後早晨還能交戰四方，過五關斬六將，揮動方天畫戟，展萬妾不擋之勇。可現在，一眨眼的工夫，萬歲爺老了，頭髮白了精力也不濟了，他常常跟主子說，現在他就想在床上躺著甚麼也不乾，也不要任何人陪。萬歲爺，您老真是苦啊……”說到動情處，陳公公不由用衣袖拭了拭眼角。

“幾近都是不留，萬歲爺曾跟主子說，固然古語道多子多福，但也不是越多越好，他白叟家就悔怨留下了太多子嗣。子嗣一多，便冇法經心調教，比及分炊產時，更會禍起蕭牆。並且，諸多皇子中，成才成器者一隻手就數得過來。其他那些不敷成事，又仗著身份高貴能夠白吃白喝，這麼下去幾代，大青的根柢還不被他們蛀空了。”

“公公，太醫每調密檔都會被記實在案，下官以為這件事還是不要讓更多人曉得的好。”

“陳公公，您切莫急壞了身子，我哪敢逼您去薅萬歲爺啊。來來來，先喝口水。”死神山和緩語氣，給陳公公奉了一杯茶，他不想把這位皇上貼身大寺人逼得過急。

死神山趕緊辯白，“不敢不敢，諒下官天大的膽量也不敢打龍袍龍冠的主張。”

“嗯，不留就好，不留就好。”死神山點著頭，走到櫃子前，從內裡拿出一個小瓶，交到陳公公麵前。

“萬歲爺比來召妃子侍寢可頻？”

“哼，這還差未幾。”

陳公公一聽，立時吃了醋，皇上是寺人的全數，他可不答應有人膽敢應戰這個職位。“咱家看一定吧，你說太醫是最懂萬歲爺的人，咱家第一個不平。”

陳公公神采大變，後退一步，指著死神山道：“你，你這是要乾甚麼？龍種是甚麼你不是不曉得，這內裡的乾係有多大你也不是不曉得。這已經不是殺頭的罪了，起碼是千刀萬剮，整不好還得誅九族啊。”

死神山笑著搖點頭，說：“好好好，是下官講錯了，下官底子冇有才氣與陳公公爭。”

“謝公公了，不過有一樣還請公公服膺，您帶給我的龍毛巾必得是萬歲爺用過不下一個月的，並且這期間冇顛末一次洗滌的。”

“公公莫怕，千刀萬剮誅九族天然有下官頂著，斷不會扳連公公。何況，下官所做之事滿是為皇上、為我大青千秋萬代著想，毫不敢有半點為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