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08[第2頁/共3頁]

“哈哈哈哈……”死神山樂了起來，“陳公公此言差矣，這普天之下，另有比太醫更體味萬歲爺隱私的人嗎？”

“公公，太醫每調密檔都會被記實在案，下官以為這件事還是不要讓更多人曉得的好。”

“不算頻，畢竟五十多歲的人了，另有諸多國事勞累，近半年來，一月多則四五次，少則冇有。萬歲爺真是不輕易，想他十幾歲時是多麼精乾，白日鬥奸臣忙國事，累了一整天後早晨還能交戰四方，過五關斬六將，揮動方天畫戟，展萬妾不擋之勇。可現在，一眨眼的工夫，萬歲爺老了，頭髮白了精力也不濟了，他常常跟主子說，現在他就想在床上躺著甚麼也不乾，也不要任何人陪。萬歲爺，您老真是苦啊……”說到動情處，陳公公不由用衣袖拭了拭眼角。

“好著呢，萬歲爺鐵齒鋼牙，嚼豆子嚼得嘎嘣響，偶然候批一夜奏摺能吃掉一大盤。我說胡太醫，你就不要打萬歲爺龍牙的主張了，這牙齒可不比那些指甲、頭髮，每一顆都得記實在案著專人把守。皇上自小脫掉的乳牙，就一顆很多的在那鎖著呢，冇人敢動。”

“對了，陳公公，萬歲爺這一貫牙口可好？”

“陳公公，您切莫急壞了身子，我哪敢逼您去薅萬歲爺啊。來來來，先喝口水。”死神山和緩語氣，給陳公公奉了一杯茶，他不想把這位皇上貼身大寺人逼得過急。

“既然你能夠隨時查閱，那便去查罷了，還問咱家何為？”

“萬歲爺比來召妃子侍寢可頻？”

“那倒也是，你想問甚麼，說吧。”

“我的胡太醫，這話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可咱家如何感受越來越不對勁了。你修道有成，半仙之體，這些萬歲爺都承認，咱家也不敢有半點思疑。是以，你提的很多要求固然看似古怪，但咱家也冇多問，就當你是在用異術幫萬歲爺行帝王不便行、不便知之事。並且咱家想你世代太醫，勤勤奮懇，就算到你這代修成了仙，忠心也是不會變的，這才應了你各種要求。可今兒個，你竟打起龍種的主張來，這叫咱家還如何信你。”

“公公您稍安勿躁，幫天子調度陰陽助其行交合為我大青傳萬世，這本就是太醫分內的職責，下官方纔這一問並不逾矩。何況，萬歲爺召妃的時候和景象在太病院都有密檔記錄，以下官的身份能夠隨時查閱，是以，公公將此事說與下官並不算違製。”

死神山趕緊辯白，“不敢不敢，諒下官天大的膽量也不敢打龍袍龍冠的主張。”

“嗯，不留就好，不留就好。”死神山點著頭，走到櫃子前，從內裡拿出一個小瓶，交到陳公公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