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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連你娘也罵出來了，這麼多年來你曉得我是如何和他們鬥過來的嗎？冇有我護著，你和你哥哥早就被她們給生吞活剝了！”二姨太太馮氏大怒。六姨太算個甚麼東西，若不是仗著對盛茂冉的恩典，如何會在督軍府裡失勢起來？她的女兒又算個甚麼，即便加上了美國背景，也不過是盛家正房太太都拋棄的庶女！

徐翰莉走後，馮氏的臉陰沉了下來。

“你如何曉得我？”徐翰莉被熱忱驅逐弄得一下子懵了，她但是挑釁來的呀，而麵前的人應當向來冇有見過麵的吧！

“你就是眉莊――”

早晨徐翰莉歸去時，二姨太太問起她和眉莊的相處過程，徐翰莉非常高興地獎飾起眉莊，她是真敬愛護眉莊的博識多聞。

霍家華哼一聲，“你真是不識好民氣！”不耐煩玩這些小孩子把戲，回身要走，徐瀚江慌了，忙拉住他：“霍大哥，你曾經說過的――你會一向護著我，幫著我的……是不是？”

兩名十七八歲的少年躲在灌木叢邊上，一邊昂首看著不遠處的水湄樓，一邊小聲說話，另有一名穿戴軍官打扮的二十歲男人，頎長的身形隱在樹木的暗影裡，他吊兒郎本地倚著圍牆，支起長腿，手裡拿動手帕，漫不經心腸擦拭動手槍。

房間的門被“啪”地推開,門板被推得抵在牆上,收回更大的聲響。站在門口的人，穿戴一襲火紅的洋裝,長長的裙襬逶迤在地上,像一團火烈烈燃燒，夏季慘白的陽光落在少女的身上，彷彿也感化了些許色彩，變得活潑熱忱起來。

“你是聽了哪個碎嘴婆子調撥的？人家是上賓高朋，如果然乾了，看你爹不打斷你的腿！”霍家華停下擦拭手槍，伸手拍了一下少年的腦袋。

翰莉去挑釁眉莊不是她的授意，看來菊娘一失勢，其彆人也跟著蠢蠢欲動了，這個徐府，眼看不再是她的天下了。

她是個利落的人，見眉莊不計算也很快把這件事拋開，因而興趣勃勃地問起美國的一些事情。她早就想出國了，現在上海大戶人家都時髦把後代送出國受洋教誨，隻是她娘隻要她一個女兒，非常捨不得她。

“這府裡的婦人多了，少不了人多嘴雜的，甚麼話都有！”徐翰莉恨恨道，”不要信賴那些話！”內心決定，歸去後必然要孃親查一查誰在嚼她的舌根子！說不定就是那些調撥她的人！

徐瀚江大喜，要的就是他這句話，這個兄長一向在父切身邊長大，比他還得寵，甚麼事情隻要他打了包票，就冇有做不下來的。

徐翰莉活力道：“六姨太太的女兒如何了？眉莊底子就冇在她身邊養過好不好！人家是從本國返來的，纔不會像深宅裡的婦人一樣小雞肚腸！”

“嘻嘻，我看這個鬼臉麵具就夠了，一準把人嚇得屁滾尿流！”另一個少年趕緊插話，他是跟在徐瀚江身邊的小廝徐錦，在軍中掛了一個副官的頭銜，平經常常練武，身強體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