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3頁/共4頁]
太後在暖閣的炕床-上盤腿坐著,中間的炕桌上放著本冊子,俞馥儀好歹也是替王皇後打理過兩個來月宮務的,一眼就辨認出了那是記錄後宮妃嬪侍寢詳情的承恩冊,心中立時瞭然了太後召自個前來的啟事。
一個時候,要盥洗換衣,還要去坤寧宮向王皇後存候,剩下能有多少工夫?這麼點工夫想做出惹自個活力的事兒來也難,如此豈不是在說本身在理取鬨冇事謀事兒?太後神采頓時沉下來,冇好氣的說道:“還覺得天子是來給哀家存候的,誰知竟是趕來救場的。”
這話說既打臉又錐心,太後一口氣冇上來,幾乎抽疇昔,手指著司馬睿,連聲吐了三個“好”字,便再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司馬睿一見她捂胸口就曉得這是要裝病,不耐煩看她做戲,俯身將俞馥儀從地上扯起來,大聲道:“我們走!”
說完,拉著俞馥儀揚長而去。
司馬睿二十六,本身二十一,到底誰纔是年紀輕啊?俞馥儀撇了撇嘴,見不得司馬睿寵嬖本身就得了,非要找個掛記他身子安康的藉口,若他一個月二十天歇在秦朱紫處,她隻會樂見其成,再無旁的廢話。
見太後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顯是將本身的話聽進內心去了,便又道:“便是德妃娘娘得寵些又如何,她向來對太後恭敬有禮,三皇子也與您極靠近,您把她們母子皋牢好了,將來也能當個秦朱紫的助力,萬不得已的時候還能推出去擋刀呢,總比現在就撕破臉,將她推到中宮那邊去強多了,您說是不是?”
司馬睿的確是個如他嘴裡說的那般是個曉得珍惜自個身子的,上個月固然翻了她二十次牌子,但真正侍寢的日子不過六七日,其他時候都是純蓋棉被睡覺,而這個月翻的七次牌子,除了昨晚那次,其他時候可都是在熬夜苦戰麻將,不過這話難以說出口,便是說出口,太後也一定信,故而她冇吭聲,隻低眉紮眼的蹲著。
太後渾身一僵,說道:“天子這個時候不是在上早朝麼,怎地到哀家這裡來了?”
崔嬤嬤笑道:“這有甚麼,反正太後隻是說了德妃娘娘幾句,也未曾真的懲罰她,轉頭您犒賞些物事與她壓驚,老奴再替您轉寰轉寰,德妃娘娘是個見機的,天然會投桃報李,勸得皇上來給您賠不是,皆大歡樂,這事兒也就揭疇昔了。”
“就照你說的辦吧。”太後點了點頭,隨即在崔嬤嬤胳膊上拍了拍,感慨道:“現在哀家年紀大了,精力不濟,不免有思慮不周的處所,幸虧有你在身邊提示著哀家,不然哀家不曉得要鬨多少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