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 滅世之災[第1頁/共4頁]

“我還不是最短長的？”計無量略顯絕望，道，“那滅種之災與滅世之災的災名各是甚麼？”

“當然啦！我還會坑你倆不成？”寧芷盈盈走來，伸手一指，道：“那便是甚麼記錄原石麼？”

“你是災厄。”阿誰刻毒的語氣道，“我接下來隻說一遍，你需牢服膺住，不到關頭時候，決不能暴露蛛絲馬跡。不然會引來追殺者。”

鴻雁徐行上前，伸手按去，過得數個呼吸，數道奇特光芒自原石中展開，如一張龐大畫卷，將三人包住。

鴻雁也未幾言，驀地放下福臨，詳加探視，道：“福臨身上絕無瘴氣，我以性命包管。”

這木道也不甚長，約數丈以後便已到底，蕭鴻二人隻覺麵前一亮，周身熒光點點，豎了很多鐘乳石。

“原石怎會在樹裡？”蕭賤問道。

“滅種之災有四位，彆離是‘毀滅之國’、‘吞靈之瘴’、‘迷途之暗’、‘無涯之眠’。

又聽計無量道：“依我之計，當攛掇豪格私行出兵，打擊大淩河，追殺福臨，並從中作梗，使他一無所獲，兵敗而歸。皇太極必大為大怒，屆時即便東宮不動，亦會促使大玉兒與多爾袞聯手，並且豪格在軍中將威望全無，皇太極身後，他便絕非多爾袞敵手。”

蕭賤曉得鴻雁正以一念天下揭示石內記錄，當下凝神屏息，悄悄等候。

蕭賤心中突然生出一絲寒意。他先前信賴計無量，隻因他發覺計無量對他毫無坦白，故要求計無量助他諱飾真靈，未曾想計無量另有隱蔽身份，乃至就連計無量本身也未曾曉得。

計無量點了點頭，隨即說道：“世上萬物相對，有正必有反，如光與暗，天與地，福與禍，序與亂，從無例外……而承平世道，則會生出災厄。一個文明越是繁華，越是昌隆，前來反叛的災厄則越是強大，越是詭譎。”

他說完這話，俄然換了個口氣，變得刻毒無情，道：“其彆人選？歿疫，彆的幾大災厄景象不知，下落不明，唯有你已脫出桎梏，我的確彆無挑選……”

“本來我有這般來頭，那現下你要我如何做？”計無量看起來甚是欣喜，持續詰問。

“如若當真如此，以他性子，他必會儲存於世，暗中觀瞧。既然他逃回崑崙，那此事多數失實。”蕭賤沉吟道。

“災厄可無形可無形，無形之災，如洪災、水災、龍捲、暴風，世人皆知，不難辨識。而無形之災，如畸愛，仇恨，思惟，談吐則暗藏埋冇，無人可識。你災名為‘吞靈之瘴’，災厄榜上排名甚是靠前。”

‘迷途之暗’極富盛名，可說是寰宇中一旅遊勝地，無數旅客前去攬勝，但隻敢遠遠張望，偶有獵奇者想要擦邊而過，但皆會被其吞噬，而後再無下落。其本質乃是一片廣漠暗區，此中無半分星光，是以無人得以窺視其內部景象。但有傳言，此中失落者儘數活著，隻不過在此中迷途罷了。此災目前仍在遲緩擴大當中，有文明說其終會伸展至全部寰宇，演變成滅世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