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縱虎歸山[第2頁/共4頁]

吳三桂騎著軍馬，身後跟著那百餘名馬隊，快步走到蕭賤身前，神采猜疑，道：“藏獒大師，柳女人……你們昨晚……一向伶仃相處？”

秦良玉抬高聲音，以極其慎重的語氣道：“此事現可大可小。如果我們據實上報，說昨日我們兩軍結合，將張獻忠及部下儘數緝捕，但因為我粗心粗心，你灌滿黃湯，導致餓虎歸山，那皇上必定饒不了我們。”

“當真？”柳如是當即破涕為笑，站起家來，拉著蕭賤手道：“好，我承諾你，你快把狗頭摘下來。”

蕭賤長舒一口氣，道：“是吳三桂來了，下次再說。”

秦良玉道：“幸虧昨日我未上報皇上，此事另有轉圜餘地。”

柳如是忙轉頭望去，隻見蕭賤站在她身後，頭罩掀起一半，暴露一張嘴，正拿著一塊鹹肉大嚼。

吳三桂頓時一個踉蹌，後退兩步，滿臉震驚地問道：“五千人……全數逃了？如何能夠？他們昨日明顯中了三眼神銃轟擊，就算不死也是殘廢……莫非他們都是妖怪？”

秦良玉持續道：“假定我們換個說法，就說張獻忠昨日率軍攻打遂寧城，在我們兩軍夾攻之下大敗虧輸，死傷慘痛，逃得不知去處，而我們則擔憂百姓安危，未能趕儘撲滅。如此一來，皇上定龍顏大悅，你我皆有封賞。”

吳三桂捂著額頭，微微點頭，秦良玉將他扶至一旁，輕聲道：“吳將軍，你看此事如何措置？”

他剛想求見秦良玉，俄然一名白杆軍將領走到他身前，神情驚奇地說道：“吳將軍，秦總兵正到處找你，你如何到了此處？”

吳三桂慘淡一笑，道：“秦總兵，末將心亂如麻，實在冇法判定，還請秦總兵自行決計。”

柳如是瞪大妙目，一眨不眨地望著蕭賤，隻見蕭賤下巴先露了出來，接著是嘴巴，鼻子……眼看就要暴露雙目。忽而遠處傳來一個高亢叫聲，道：“藏獒大師，柳女人，我找了你們老半天，本來你們躲在此處。”

吳三桂一聽，微一躊躇，立馬說道：“末將唯秦總兵馬首是瞻。”

柳如是抬開端來，說了句：“我不要見她。”隨即持續靜肉痛哭。

蕭賤曉得此乃咎由自取，怪不得柳如是，隻好苦笑一聲，回身跟上。

實在他睡得如同死豬，連昨晚巨影那般動靜都冇將他吵醒，更何況這無聲無息的大霧。

“那你的意義是……？”吳三桂如有所悟地問道。

秦良玉定了定神，說道：“是昨晚的事，恰是那大霧鎖城之時。”

吳三桂聽到此處，隻感覺口乾舌燥，頭暈目炫，彷彿便要跌倒，秦良玉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低聲道：“吳將軍，借一步說話。”

“你……言而無信！”柳如是氣得身子發顫，指著蕭賤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