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隨風入夜[第1頁/共4頁]

蕭賤不知其企圖，但暗忖其手無縛雞之力，便點頭應允，一揮手，道：“請。”

但此次終究統統順利，蕭賤取下了狗頭麵罩，將臉孔閃現在柳如是與錢謙益兩人麵前。

柳如是細看了半天，俄然鬆了口氣，道：“太好了……不是他。”

“甚麼意義？莫非我之前長了彆人的臉嗎？”蕭賤詰問。

錢謙益道：“如此說來，你是千萬不肯入門了？”語氣降落，充滿威脅之意。

蕭賤皺眉道：“難不成隻要殺人一途？我立下誓詞，毫不泄漏武聖軒之事還不可嗎？”

“不是誰？”蕭賤奇道。

錢謙益盯著蕭賤頭罩，一字一句說道：“入門者需表白身份，不得有涓滴坦白。蕭先生這頭罩，隻怕是不能戴了。”

驅走那履利用者以後，蕭賤失了閒逛的心機，辨明方向，返回了住處。

蕭賤嘲笑一聲，道：“錢先生當真覺得蕭某是那好色荒淫之徒，想要以美色來勾引於我？可惜我雖非方外之人，但也三屍儘斬……”說到此處，他俄然雙耳翕動，發覺屋後一絲纖細響動，心中迷惑陡生，忙改口道：“……更不會受你威脅，改換門庭。你讓那使者固然放馬過來，蕭某雖鄙人，但也定會不離不棄，極力護得柳女人安然。”言之鑿鑿，顯得豪情萬丈。

錢謙益感喟道：“這也是無法之舉，我武聖軒雖用心良苦，但世上卻多是空談無謀之人，開口杜口便是誓死衛國，擯除韃子，卻全然隻知逞匹夫之勇。一旦得知武聖軒替清國做事，常常話未幾說便即脫手，故我等隻能行事隱蔽，到處謹慎。”

蕭賤大驚，道：“武聖軒怎的行事如此霸道？動輒取人道命，這與江湖上一些邪教匪幫有何辨彆？”

蕭賤毫不相讓，道：“相互相互，錢先生明著是明朝的官，公開裡倒是清國的狗，倒也算不得光亮正大。”

錢謙益深深一揖，道：“如是，蕭先生，老夫多有獲咎。老夫之以是如此行事，純是出於對如是的關愛之情，恐怕她為你所騙。因而請履利用者點了她的穴道，再前去緝捕於你。想在她麵前對你以死相協。如你暴露貪恐怕死的醜態，說不定便能讓她轉意轉意。誰知你武功之高，出乎我的料想，那使者竟敗於你手。”

蕭賤心下生疑，忙往本身臉上摸去，一摸之下，公然細皮嫩肉，如同孩童，再一摸本身五官，發覺已全不是之前模樣。不由心頭大震，暗中向伏羲問道：“老爺子，這是如何一回事？”

錢謙益喃喃道：“好吧，好吧。”語氣蕭索，神情非常絕望。說著話，他長歎一聲，起家離座，將大門翻開，道：“如是，你贏了。這位蕭先生不但武功高強，並且用情至深，豪氣乾雲，實是勝我一籌，我將你交給此人，也算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