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雲開霧散[第1頁/共4頁]

那人上前一步，來到了燭火之下，此人身材肥胖，手腳頎長，臉上帶著麵具，全無五官，鮮明便是悍賊無角蛑。

“我心中哀思無處宣泄，故將其全數傾瀉到我仇敵身上，一時候殺人無數，軍功累累，比及我覺悟過來，我的手上已沾滿鮮血。”

遂寧之戰結束後一週，離城的百姓陸連續續地回到了本身的家中，各自規複平常的謀生，修補戰役的創傷，家家戶戶中傳出的歡笑聲，沖淡了初春的蕭索之意，使得整座遂寧城規複了些許活力。

“是嗎？看來是時候去問她些事情了。”蕭賤自言自語地說道。

“本來我對這七殺神君並無虔誠之意，直到厥後有一天，七殺神君向我托夢，向我原本來本地報告了七殺神君的教義，以及其高貴的抱負。他還說我之前固然有諸多殛斃之舉，但所殺之人皆有罪過，殺人便是積德。”

無角蛑當場一坐，道：“說吧，你為何要互助張獻忠。如你答覆不能令我對勁，那你就見不著明日的太陽了。”

秦良玉道：“當時我方纔十九，因為我是苗族女子，與丈夫宣撫使馬千乘瞭解甚早，在十三歲那年便嫁給了他。”

“因為我出世之地民風彪悍，故我雖身為女子，但亦懂交戰之道，冇多久便隨丈夫東征西討，停歇各地兵變。因為我勇猛善戰，又身為女子，故很快便在明軍中小馳名譽。我丈夫的部下也都愛護於我。”

柳如是強忍笑意，上前靠住蕭賤，道：“你看，知師莫若徒，你還想狡賴嗎？還不乖乖承認，說你對我傾慕有加？”

秦良玉慘淡一笑，與無角蛑隔桌而坐，道：“你不也是張獻忠的人？何來資格評判於我？”

柳如是倔強說道：“你承諾過的，就在三週之前，你現在站的這個處所，我親口說了：隻要你承諾給我看臉，我便嫁你為妻。你當時忙不迭地便把狗頭取下，可惜厥後起了大霧，我甚麼也冇看著。”

“厥後我遵她唆使，在你逃獄後殺死了牢房保衛，栽贓於你，想要使楊天辰一雙女兒對你心生害怕。如許她們冇了你的庇護，便冇法與令狐九劍相見，張獻忠便可獲得血龍門的幫忙，篡奪天下就多了幾分掌控。”

“誰說我是在奮不顧身救你？”蕭賤驚道，“我隻不過自救罷了。”

“不久之前，就是在劍閣鎮上我將你抓獲之時，那名叫作雪蓮的小道姑向我求見，向我揭示了七殺神君的神諭，說要出世在張獻忠身上，帶領泛博信徒肅除險惡，開創重生。”

柳如是俄然站到他麵前，停下腳步，看著他的眼睛，認當真真地說道：“我不管你之前產生過甚麼，但我既然認定你是我丈夫，我便不準你和我一起時再去想彆的女人。我也會一心一意，嫁雞隨雞，嫁狗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