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都市娛樂 - 但聞劍嘯 - 四十 雲開霧散

四十 雲開霧散[第2頁/共4頁]

柳如是點頭道:“我神馳前人之間愛情,常常男女之間一見鐘情,互承信譽,一言既出,畢生不悔,甚麼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皆是束縛自在,苛虐心靈的桎梏砒霜。”

柳如是強忍笑意,上前靠住蕭賤,道:“你看,知師莫若徒,你還想狡賴嗎?還不乖乖承認,說你對我傾慕有加?”

蕭賤倒吸一口冷氣,喟然長歎道:“唉!可惜我瞎了狗眼,如何收了這麼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徒兒。”

蕭賤心中俄然閃現出一種模恍惚糊的感情,但他熟門熟路,很快將這個動機壓下,淡淡隧道:“前塵舊事,皆如過眼雲煙,提他做甚?”

“但在我十六歲那年,我丈夫受了寺人誣告,被打入天牢,冇多久便抱屈而死。對於深愛著他的我來講,此動靜不啻於好天轟隆。但丈夫一向教誨我忠君之道,故我始終隱而不發。皇上也並未以此事究查於我,反而命我統領我丈夫部下,持續行軍兵戈。”

“那啥……就按你說的辦吧。”蕭賤一時慌不擇言。

一陣清風吹過,她身後的暗影中多了一人。

“二十年前?你當時纔多大?”無角蛑奇道。

是夜,秦良玉的房間點著燭火,光影搖擺。她神情嚴厲,望著窗外,彷彿在等著甚麼。

“七殺神教?你如何會跟她們攪到一塊兒去了?”無角蛑問道。

“秦總兵規複得如何?”蕭賤俄然問道。

柳如是見他決計與本身保持一段間隔,不由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蕭藏獒,你乾嗎還是這麼怕我?我說了,不會再逼迫你給我看臉,現在約你出來,隻想請你作客,親手為你沏一壺茶,好好感謝你那天奮不顧身救我。”

蕭賤心道:“我當時隻想騙你去見柳敏詩,這才順著你的話說。可現在我已絕了這個動機,自是冇需求與你膠葛。”但此話也說不出口,隻好撓了撓頭,道:“憑此等話語便私定畢生,過分兒戲,還是要等父母之命,媒人之言……”

“不,你等的就是我。”無角蛑語氣必定地說道。

“因為我出世之地民風彪悍,故我雖身為女子,但亦懂交戰之道,冇多久便隨丈夫東征西討,停歇各地兵變。因為我勇猛善戰,又身為女子,故很快便在明軍中小馳名譽。我丈夫的部下也都愛護於我。”

那人上前一步,來到了燭火之下,此人身材肥胖,手腳頎長,臉上帶著麵具,全無五官,鮮明便是悍賊無角蛑。

“當真!謝夫君成全!”柳如是立時笑靨如花,抱著蕭賤手臂又蹦又跳。

淩晨的遂寧河邊,還是有些晨霧,使得沿途景旁觀起來朦昏黃朧的,但這霧氣一見陽光便會散去,是以兩人並不感覺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