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終章[第5頁/共12頁]

傳聞妖獸化形，本就會參照熟諳之人的模樣。但這花心濫情的性子，也不曉得是隨了誰。

“師父，我返來啦！”一個約摸十三四歲的少年冇有通報就徑直突入，在淩漣麵前坐了下來，笑嘻嘻道。

他冇有祭出本命飛劍，但就是一根普淺顯通的樹枝，在他手裡也威勢驚人。

師父冇有反應，謝曉清曉得，他已經完整喪失了五感，正與從地府返來的陰魂廝殺。

從謝曉清所披髮的氣味能感遭到，他的的確確，與以往有所分歧了。

他徒勞地掙紮好久，滿身都脫去了力量。

“我有一件事要奉告你，”淩漣開口道，冇有去批評那酒，“另有一件事要你承諾。”

又何必如此？淩漣冇有將這句話說出口，隻喟歎道：“你冇有扯謊。你真的變了一小我。”

謝曉清又在神識中，偷看了醫館裡間的師父一眼。他正守著一尊丹爐，似在凝神辯白丹爐逸出的氣味，不時調劑火候，或是往爐裡增加一味質料。

彷彿有雲掩蔽了夕照，天氣轉暗，他的麵前也暗淡了很多，淩漣曉得，他很快便會完整看不見了。

見本來在閉目打坐的淩漣睜眼望向他，他伸手往衣衿裡掏了掏，摸出一枚鮮紅圓潤的珊瑚珠：“師父，這是我帶給您的禮品！”

“一個時候麼？”師父倒也冇有再說甚麼。他一指爐火正旺的藥爐，將火勢減弱，就從結界封起的裡間走了出來。

待無憂出去了，謝曉清問道。

小狼點頭，“嗷嗚”了一聲。

百年以後。

木靈湧出的頃刻，謝曉清麵前的氣象，就突然竄改，不再是大漠冷月，血光鋪天蓋地而落，所坐之處，竟化作了一片漂著白骨的血池。

謝曉清落在他麵前，撫上了他的臉，他還活著……師父還活著！

待到夜深，凡人們都回了帳篷，他們回絕了族長的聘請，在四周的沙丘後背坐了下來。

他伸手一指白玉鯛，魚身主動升起，懸浮在半空。

沿著他周身經絡四周遊走，眨眼間，化作一張密網，將他的靈力和身材全然監禁！

“你說得也是。”謝曉清想了半晌，道。

他仍然以幫忙他報酬樂事，但如果與師父起了牴觸，他也不會再遊移！

“如果你死了，我……就算自戕，也是過分便宜了我……”

“不必勉強，”那人溫潤的語聲，忽而響起在他耳畔，“你體力不支，就先閉館，讓鎮民明日再來吧。”

七星峰上的藥田裡，瀛洲派弟子祈霜正在修剪一株天冬草。

謝無憂又轉頭，祈求地望向淩漣。

“好啦，”祈霜彎著腰，又摸了摸它小腦袋上軟軟的絨毛，“你幻成人形吧。每次惹人活力就用本相來奉迎人，真是冇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