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往事[第2頁/共3頁]

“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地靈笑道，“還是他在這處所時收的幾個門徒。至於排行，你無妨還是以大師兄、或是你師父獨一的徒兒自居，因為你之前的那些師兄師姐，都跟他斷絕了乾係，現在也不在人間了。”

淩漣的身影也看不見了。地靈早已將謝曉清眷戀不捨的神采、又忽而像下定了甚麼決計的神采看在眼裡，笑著開口道：“你明日就要去朝暮福地修行了，冇人陪我說話了，我另有些捨不得。”

見地靈主動提了起來，謝曉清便問：“本來我另有師兄師姐嗎？師父從未向我提過，那我……算是排行第幾呢？”

他的眼睛裡蒙著一層剛哭過的霧氣，卻還不改敞亮，他聲音低低地持續道：“我妒忌阿誰卓致遠，我也恨他。他有我最想要的東西，卻半點也不知珍惜。”

執念太深……是為孽緣！

地靈適時地停下了報告，用暖和而瞭解的目光望著他。

他話中埋冇的含義，卻讓地靈，也暴露訝異之色！

“不管師父是不是峻厲，教誨之恩，老是教誨之恩……我不能附和。既然他們主動和師父斷絕了乾係，我也不會再認，我是師父獨一的門徒，師父有我就夠了！”

謝曉清熱切的目光，卻讓她冇法回絕。地靈歎了口氣，心軟了。

他如何能如此做？

凡是孽緣，不免會傷人傷己。但她看得出，這孩子是不會轉頭了。

他竟設想，毀了師父的修為，把他變成一個廢人，還讓他，落入孤零零一小我的窘境……

一滴又一滴淚水，砸在空中灰白的岩石上。像落雨的陳跡。

“甚麼？”聽到最後，謝曉清倒是大吃一驚，“斷絕乾係？他們為甚麼要斷絕，為甚麼要……背棄師父！”

“你師父，是個滿手感染著宗門鮮血的魔……”她直視著謝曉清，“與你設想的他，是不是很不一樣？”

“師父他……為何碰到的不是我……”半晌，少年才從無聲的抽泣中，斷斷續續地開口，“如果是我，如果是我……我毫不會讓師父受如許的苦……”

謝曉清和地靈聊過，曉得“元修”就是師父曾經的名字，這座亭台傾頹的無人荒島，彷彿也曾是師父的宗門地點。但究竟產生了甚麼，地靈每次將要談及時，都會悄悄巧巧地帶疇昔，讓謝曉清也不好詰問。

何況，這本性子純良溫厚的孩子，眼神裡卻模糊帶著一種自覺標狂熱――這類狂熱，能夠會將這棵茁壯翠綠的小樹苗，連根焚燬。地靈有種恍惚的感受，她要讓這個孩子看清更多本相，好變得復甦一些……

“這兒曾是個修仙門派滄海派，你師父就是滄海派的一名弟子。他資質極高，二十三歲就結了金丹，與門中另一名傑出天賦卓致遠並稱。厥後，兩人結為道侶……”地靈將這樁塵封已久的舊事，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