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束魂紙傀[第3頁/共4頁]

“虎子，你剛纔恐嚇你爺爺來著？”小九看著虎子眼神不在本身身上，伸手就要抓虎子的小辮。

至於叫靈芝的這個丫頭固然也還是個孩子，卻也出落的有幾分大人模樣了，本年已滿十五歲，是個出了嫁的黃花大閨女——她是趙小狗的童養媳！靈芝本名不叫靈芝，叫秋妮，是嫁給趙小狗今後婆婆給改了名字。不過自打虎子熟諳她起，就一口一個靈芝姐的叫著了。

“你剛說，誰是誰爺爺？”虎子一邊顛一邊戲謔地發問，“說呀，誰是誰爺爺？”

“彭先生！彭先生拯救！”門外俄然傳來這麼一聲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喊。彭先生一怔。走到門前見一頭包粗麻巾的短褂青年正氣喘籲籲。

虎子聞言立馬蹲下把頭一抱：“我錯了師父，我再也不敢了。”

那粗麻巾見了彭先生緊走幾步跪倒在彭先生腳前，連連叩首：“彭先生拯救！彭先生您救救俺娘！彭先生……”

彭先生放下酒盞扭過甚：“你個小兔崽子就是捱打還少，說吧。”

“哦？冇事啊，”彭先生樂了，“你既然說冇事，那便是冇事吧。”

彭先生看虎子如許歎了一口氣，心道這小子真的是打得皮實了，這句“再也不敢了”也不知聽了多少次，還不是三天兩端在外肇事。“去吧，”彭先生無法一笑，“如果去山上耍，給我摘些龍葵返來做藥。”

“師父，”虎子說，“昨個下晌我跟狗子、小九他們約好了，今個兒出去玩兒去。師父，明天的課業……”

這女人模樣欠都雅也不丟臉，照十五歲的女孩來講個子也不算高，恰好一雙眼睛靈動得很，就是那麼討人喜好。她像男孩一樣打著短褂露著胳膊，頭上盤著個小小的髮髻，意味著這是個有婦之夫。最可貴，這是個天足的小丫頭，冇裹過腳，這才氣跟著這一幫半大小子漫山遍野跑。

“狗子你過來，”彭先生蹲下來對著狗子招了招手，“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

彭先生放下酒盞，繃起臉來講：“你與他們昨日相約的時候，為何不來問我呢？先信於人，再求可托於人，你說本身有冇有錯？”

“感謝師父！”虎子歡暢得一蹦老高，全無剛纔認錯時的模樣。彭先生見狀無法地搖了點頭，還是是喝酒吃粥。

“彆急！”彭先生給這青年捋順了氣，拍著他的肩膀道，“有甚麼事你漸漸說。”

彭先生點點頭，上前一步，微闔雙目，手中掐訣，唸叨：“生身已做白骨觀，神魂不肯解仇怨。浪蕩人間何所去，荼害一方負罪巒。化佞解煞一朝計，無人保你千百年。一柱暗香一發誓，化我傀儡赴彼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