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第2頁/共5頁]

“既有黑騎舊部在”，明玥稍稍抬高了聲音：“怎冇見吳襄？他不是凡是與四哥在一處？”

鄭澤瑞瞅了她半晌，忽而說：“明玥，你是不是有話要問四哥？”

那日冰冷砭骨的河水中，潛著一支誓死的哀兵！他們為這一日整整苦練了四個月！從日日嗆水的旱鴨子到這一日的遊弋自如，等得便是這麼一個機遇！

但僅僅半個月，新帝乃至冇有回長安告太廟，便以病體贏弱，不能上朝為由將帝位禪讓給攝政王葛粲。

貳心中驀地生出了悔怨，——如果徐璟還在，也許能保他無虞的。

鄭澤瑞這半個多月來喝了一肚子的苦藥，現在一聞到藥味當真是頭疼，可明玥就在他跟前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又不敢不喝，每日就跟受刑似的，恨不得給明玥哭一鼻子。

葛從儀後娶的後妻是崔煜的mm，這麼說來，清河崔家大略也早曉得了葛家的心機。

明玥點頭，反覆道：“嗯，哄人的。”

葛從儀微一沉吟，也就冇有勉強，起家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先行告彆而去。

“罷了，打明兒起我也不來瞧四哥了”，明玥笑道：“前兒表姐冇跟著來，四哥喝藥就痛快很多，明兒我也不來，也許四哥喝藥反跟喝糖水似的呢。”

炭爐裡收回嘶嘶的輕響，鄭澤瑞一隻胳膊壓在眼睛上，喃喃道：“提及來，鄭家也是劊子手之一。若非世家裡存了推徐璟上位的籌算，天子也不會這麼早動手；若不是為救祖父等人，王爺也不會進京……此次也總算是為他報了仇……”他聲音艱钜，叫人聽得痛切，壓抑了這好久，現能與之一說的，竟隻要明玥。

“……嗯”，明玥想了想，躊躇道：“四哥返來那日，我在院子裡瞧見了熟人，像是劉三哥？”

裴雲錚看看他，隻簡樸地回了兩個字：“尚可。”

不過他並不擔憂，隻是出言好生安撫道：“老太爺寬解，方纔依大夫所說，四郎隻要熬過這一宿，便可見朝氣，便是念著有這很多人顧慮他，四郎也是會挺過這一回。我方纔已叮嚀人去將家中的大夫也請過來，一併在這守著。”

“好膽識！”葛從儀讚成地看了裴雲錚一眼，說：“今後雲哥兒和四郎，都是我……”他頓在這裡冇有說下去，很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老太爺和裴雲錚。

明玥默了這半晌，神采出奇的安靜，她自去擺了帕子給鄭澤瑞擦臉，淡淡道：“王爺當日給四哥說過火奇特的話麼？”

鄭澤瑞冇答話，彷彿完整洞悉了明玥所想，半晌一字字道：

陣容已起，隻等乾坤卦另測得真主。然鄭澤昭道“真主早現”，徑直指向齊國公葛粲。

葛從儀並未避諱老太爺和鄭佑誠，開門見山地問：“雲哥兒，現下揚州的景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