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第3頁/共5頁]

“嘖”鄭澤瑞懶懶歪著身子，又屈起兩指作勢哈了口氣，“長大嘍，都敢諷刺四哥了，嗯？”

——最後一點兒飄忽不定的火星兒被撚滅，明玥怔怔的聽著，感覺疇前遇見徐璟的場景一幕幕從麵前飄過，最後定格在中秋的那一夜，她捧著鴛鴦塤中的一隻，吹一首未完的曲子。

“罷了，打明兒起我也不來瞧四哥了”，明玥笑道：“前兒表姐冇跟著來，四哥喝藥就痛快很多，明兒我也不來，也許四哥喝藥反跟喝糖水似的呢。”

“吝嗇鬼麼”，鄭澤瑞陰陽怪氣的喊了句，眼神有點兒閃動，身子卻往前探了探，這一動便牽到傷口，立時抽了口寒氣。

“是啊”，明玥拖長音往他手邊湊了湊，鄭澤瑞樂了，冇捨得再彈她，摸了摸她的頭，過了會兒悶聲道：“你表姐……性子直，甚事都在麵兒上……我與她拌幾句，讓人說我二人不對於，她耍脾氣鬨性子找茬兒，總比叫人說旁的好。”

“是劉留”，鄭澤瑞黯然道：“他斷了一隻胳膊，是被裴雲錚打高句麗救返來的，邙大哥倒是葬身在遼東了。”

貳心中驀地生出了悔怨，——如果徐璟還在，也許能保他無虞的。

鄭澤瑞還是冇說話，抬手在她額上悄悄彈了一下。

明玥怔了一下，訝異地看著鄭澤瑞，不知他竟也有這般細緻的心機。

葛從儀擺擺手，又說：“老太爺萬莫客氣，撤除我們兩家的世交不說，打崔家嫂嫂那邊論，長輩也實打實該稱您一聲伯公的。”

鄭澤瑞冇答話，彷彿完整洞悉了明玥所想，半晌一字字道：

鄭澤瑞打量著她的神采，似是想感喟，末端卻特地牽出絲笑意，溫聲說：“也冇甚奇特的，隻是路上隨口而言，說是吳襄冇個正形兒，他自個兒抑或是攛掇旁人若在你麵前說了甚不知輕重的話，叫你……萬莫擱在心上，都是逗悶子哄人的。”

鄭澤瑞這半個多月來喝了一肚子的苦藥，現在一聞到藥味當真是頭疼，可明玥就在他跟前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又不敢不喝，每日就跟受刑似的，恨不得給明玥哭一鼻子。

鄭澤瑞覷她一眼，口中卻道：“又怎的了？我知你瞧我不紮眼也不是這一日兩日，現叫你嘴上占些便宜，等小爺我好了的。”

鄭澤瑞瞧著她的身影兒出了屋子，又模恍惚糊的打窗紗也看不見了，方一言不發地緩緩靠了歸去。

下一刻，老太爺的神采一變，一把抓住了裴雲錚的腕子，沉聲道：“雲哥兒！你與我說，先帝、先帝之死……是不是你和瑞哥兒……”

“……嗯”，明玥想了想，躊躇道：“四哥返來那日，我在院子裡瞧見了熟人，像是劉三哥？”

老太爺揚揚眉毛，臉上還是不為所動，隻是隨口應道：“唔，是這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