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楸枰三局(二)[第2頁/共3頁]
“哦,不過是國姓當年在南京時的一些舊事,隻是這些事情,嗬嗬,會讓這位錢謙益老先生不太利落罷了。”
這般人物,按事理來講確切是不該該呈現在這裡。就常理而言,如果鄭勝利有事要與錢謙益勾連,自也會調派彆人前來,毫不該該是如陳凱這般的人物。此時現在,一旦想到這些,錢謙益就不由得開端思疑鄺露是不是已經降清了,而此番則是清廷內部對他近期的頻繁活動產生了思疑,以是設想了這麼一個騙局來摸索於他。
何如,陳凱名聲在外,一個敢與武將近身搏鬥的文官,估摸著也該是盧象升那般的人物。莫說是現在這把年紀了,就算是年青時錢謙益自問也不是陳凱的敵手。更何況,陳凱所說的那些,思來想去,卻也隻得幽幽的提了句他當年給鄭勝利起的號,落下一聲感喟,便不再質疑陳凱的身份,而是將他們三人請到了內裡的一處幽深僻靜的小院。
這是柳如是的詩,陳凱信口道來,那少婦乃是本尊,自是麵前一亮,隨即又是一禮,謝過了陳凱的誇獎。
“這是內人。”
“這位是大木的幕僚,定國公的半子,前些光陰為夫曾提及過的那位在廣州挽救數十萬百姓的陳凱陳參軍。”
相談很久,錢謙益藉著事關嚴峻,便安排了陳凱三人在此臨時住下。對此,陳凱倒也不急,非常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架式。而鄺露和道宗二人,彷彿也並不太擔憂錢謙益的挑選,反倒是對陳凱如何向錢謙益證明其身份一事,更有些興趣來。
說來,陳凱的官職是處所官,他是鄭勝利不成或缺的謀主,出道不過四載,已然做下了太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在清廷的宦海上,幾近一旦提到福建和廣東的戰局,就不成製止的想到此人,在他們口中的出場率一點兒也不比鄭勝利來得少,乃至更勝一籌。
“……”
早有籌辦,陳凱第一次見到這個衝突的名流,還冇感覺甚麼。但是他的名字一旦出口,錢謙益卻當即就是神采一變,呃呃然,半晌連句話也說不出來。直到很久以後,陳凱三人覺得錢謙益應當是已經緩過勁兒來了,豈料這個老者竟對陳凱的身份表示出了質疑的態度。
說來,柳如是現在不過三十出頭,風韻綽約,舉手投足之間,全無半點菸花女子的矯揉造作,有的更多的還是巾幗不讓鬚眉的豪俠時令,不說甚麼才色兼備之類的話來,單單是這份氣質,便足以讓陳凱三民氣弦一顫。
“不敢,倒是那海內現在傳戰役,田橫墓下益堪愁。河東君之風采,鄙人當年南下投奔王師之時,就曾有耳聞,可謂是敬慕已久。今番得見,亦是得償所願矣。”
“是,也不是。今番冒然來訪,鄙人倒是想與牧翁參議一下驅除韃虜,規複漢家天下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