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還擊（中）[第2頁/共3頁]

程姨娘目光微閃，將穆青衣細細打量一番。她一邊臉高高腫起，那是被夫人扇的；另一邊慘白的嚇人，臉頰卻透著詭異的紅暈。她嘴唇發青，側臉微微鼓起，該是死死咬著牙關。鼻尖沁出豆大的汗珠，鬢角也被密密的汗水濡濕……不像昏倒之人，倒像……

便她本就是阿誰隻會逆來順受的穆青衣，經曆了那麼多，也該覺悟了。

她垂了垂眸，眼中情感看不逼真。

聽到那話，穆青衣哭笑不得。這是繼母與繼女之間的對話麼？這清楚是妒火中燒的女人和另一個女人的對話！這個趙氏，究竟把她當甚麼了？！

俄然，她瞥見穆青衣藏在袖籠裡緩緩展開的發白的手指，和跟動手指一同伸展的衣衫褶皺。她心中一動，嘴唇掀了掀卻終是合上，定定盯著本身的秋香色的軟緞繡花鞋，冷靜數數。

繼母趙氏氣的神采發青。掌管定國公府中饋這麼多年，除了定國公與老夫人，還冇有誰敢如此與她說話！更何況那人還是她本日設想打壓震懾的繼女！

冇人想到生性軟弱可欺的她如此不卑不亢，哦，用理直氣壯更合適。世人皆是目瞪口呆。

本是純真的諷刺，趙氏卻想了很多。

“你！你！氣煞我也！”

想著，她冷峻的目光從屋裡人的臉上，一個個掃疇昔。到程姨孃的時候頓了頓，狠狠剜了她一眼，直到程姨娘畏縮的低下頭，她才移開視野。

不可，這件事必須瞞住！

“青嫻，孃親無事，你先同青靈回屋做女紅，孃親待會兒查抄。”說著不顧穆青嫻誌願讓李嬤嬤將她拉走。

“掐人中，把人給我弄醒了！”趙氏一聲叮嚀，貼身丫環便上前掐穆青衣人中。掐了好一會兒，隻見穆青衣眉頭微微蹙了蹙，卻始終冇有睜眼。

趙氏掃了眼從本身肚皮跑出來的女兒，瞥見女兒與本身五六分類似的娟秀容顏，彷彿從她身上找到了一絲安慰，一時倒也沉著下來。

“……我說的你到底有冇有聞聲？！”趙氏長長的指甲戳著穆青衣眉心，幾近吼怒。

趙氏在穆青衣跟前兜了兩圈，見她一副“‘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沉著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就給她一巴掌。

穆青靈與穆青嫻結伴而去。穆青嫻臨走時無法的望了趙氏一眼，而穆青靈則將目光在穆青衣身上溜了一圈，神情滿是幸災樂禍。

海棠手忙腳亂，自個兒爬起來的時候，發明穆青衣已經倒在地上雙眼緊閉了。她眨了眨眼，狠狠掐了本身一把，疼的淚眼婆娑，方纔撲到穆青衣身上，嚎：“女人啊，您醒醒啊！我家薄命的女人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