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絕境[第2頁/共3頁]

“啪”得一聲，趙天齊後腳根猛地一蹬，天賜神力發作，如一道閃電般閃動著金光破空而去，抽刀抵住努爾哈赤下墜的刀鋒。

“啊！！！”

“快停止！”

努爾哈赤陰沉著臉，走入屋內，見到安費揚古和額亦都一樣體貼的目光，神采一黯，先是半天不作聲響，可奈不住層層發問，隻好低頭沮喪道：

“我呸！漢人無惡不作，是感覺我們女真人好欺負麼！”安費揚古刀尖指天憤然道，餘光俄然瞥向牆角，“我要先殺了他！”

“李成梁。”

努爾哈赤嚴峻萬分，倒是明軍又垂垂逼近。他利落地背起趙天齊殺出一條血路，大聲喊道：“大青！”

“撲通！”

“放箭！”李成梁一聲令下，數百支箭嗖嗖急射而出，在上空構成一片麋集的箭網，努爾哈赤與趙天齊緩慢揮動著刀，一邊將箭扒開一邊撤退。

努爾哈赤縱馬直奔撫順關而去，到達時已鄰近傍晚了。

待郎中察看半晌後，努爾哈赤見其表示趙天齊並無生命傷害，終究長歎口氣，對眾兄弟叮嚀道：“我徹夜去撫順城接褚英和東果返來，你們必然要多加謹慎。”說罷回身已踏出了半邊門，卻遊移了半晌：

努爾哈赤翻身上馬，戰役的血跡在鎧甲上仍模糊可見，手握韁繩，雙瞳傲視遠方。縱使衣衫襤褸，哪怕四周楚歌，我也要將嚴肅震懾八方！

身中兩箭的趙天齊搖搖擺晃，努爾哈赤趕快扶住了他，神情竄改莫測，想說甚麼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明”。

努爾哈赤一怔，順手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一邊包紮傷口一邊皺眉道：“你是說我的大青馬？”

四周刹時湧上兵士撲向努爾哈赤二人。

快步走到努爾哈赤身後，舒爾哈齊纔看到昏死在馬背上的趙天齊，謹慎翼翼地把他從頓時抬下來。

“就冇有大清了。”

“三弟你來的恰好，快把趙天齊背到屋內，隨後速去請個郎中來！”

“大哥你如何渾身是血，出甚麼事了？”舒爾哈齊焦心道，此時他已經19歲，彷彿成為了一名壯碩的女真男人。不過值得光榮的是，他所特有的和順細緻並冇有是以而減少。

又對穆爾哈齊道：“我剛從李成梁手中逃脫，他手握重兵，你們是有去無回的。”

“你們現在去就是以卵擊石，隻會再搭兩條性命！”

“咳！”趙天齊口中一甜，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又是一箭射來，一麵不平的“牆”擋在了努爾哈赤麵前，用胸膛硬生生地又接下了這一箭。

“照顧好趙天齊。”

穩定了眾弟兄的情感，不久舒爾哈齊帶著大夫趕到，點頭苦笑，“直到我說是來醫治漢人他才肯來。”

“阿瑪和瑪父罹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