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夜遊金陵[第1頁/共4頁]

身後那婆婆又道：“公子啊，你家娘子雖看著冷了點，人卻聰明。”聲音雖低，卻字字入了她耳朵裡。

見靖辭雪眼神一暗，祁詺承對那年青男人抱拳道：“這位兄台，可否讓她一試？”

“好嘞。”老頭拔下三支糖葫蘆，用紙袋包好，遞給她，“女人拿好。六文錢。”

“不過阿承，這盒酥餅是你付的錢。”

“哎喲，這可不輕易啊，老天有眼，可算是打動芳心了。”

“無妨！”

繁華的街道比白日裡的更加熱烈鼓譟，時不時地另有小孩拿著小炊火唱著歌謠跑過。那樹上的紅紗絹燈素淨奪目，街道上空亦垂掛著無數盞形狀各彆的七彩花燈，一起從街頭掛至巷尾，看得她目不暇接。

下了馬，靖辭雪走進人群裡。

邊上剛好是白日裡阿誰賣香囊的老婆婆，看著他們倆笑嗬嗬道：“女人，和你家相公出來看花燈呐？”

“真的給我嗎？”小孩不哭了，眨巴著淚濕濕的眼睛謹慎地問他。

祁詺承吃了一驚，儘是不成思議地望著她。

祁詺承無法地擺了擺手，扯下兩顆珠子拋給店家，拉著靖辭雪出來。那店家多麼目光，一見南海玉綺珠，他眸子子都要掉下來了，當即笑得合不攏嘴，對著他們的背影連輪作揖，直道“客長走好，客長下次再來啊”。

祁詺承望著火線的月白背影，笑道：“婆婆好眼色，能娶到她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兒。”但是傷了她，亦是他這輩子最悔怨的事兒。

祁詺承低頭笑了笑，複又昂首看向姹紫嫣紅的花燈：“隻如果雪兒喜好的，莫說這些珠子，就算是天下，我也會雙手奉上！”

他趕了上來，靖辭雪卻停在一個小孩麵前。那小孩約莫五六歲的模樣，指著地上的花燈抹眼淚道：“阿孃給我做的花燈壞掉了，他們……他們不肯帶我一起玩。”

祁詺承附和地點了點頭：“雪兒要去看看麼？”

“紮花燈的白叟家送的，喜好嗎？”

纖纖玉指劃過琴絃，一串丁寧的琴音傾瀉而出。

恰逢邊上有人叫喊著賣“糖葫蘆”，靖辭雪想起伍小六的所托，因而走了疇昔。一個身穿紅襖的婦人接過老伯手裡的糖葫蘆，她懷裡的幾歲大的孩子便忍不住歪著腦袋去舔。

靖辭雪俄然頓步，回身對著他的衣衫望了會。

繞過屏風，她俄然麵前一亮。屏風後隻擺了一架七絃琴，琴身上雕鏤著飛舞的鳳凰，栩栩如生。

祁詺承卻把珠子放進老伯手裡，輕聲道：“珠子再貴重，也比不得高興二字。老伯，你就收下吧。”

“老頭我早看出來啦！”老伯笑得馴良，卻不接珠子，“不過，這珠子忒貴重了，老頭我可不能要。這三串糖葫蘆就當老頭我送女人的，如果喜好，下次再來買。”

“不吃麼？”祁詺承見她一向拿著，問道。